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夏天的向日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9

分卷阅读69

    的。除了外貌上的自信,他什麽也没有了,连怎麽用自己的本事活著都快不会了。他现在才明白灵魂裸著是什麽状态。

    夏天的向日葵---55

    武末末头痛了。

    武末末躺在床上开始唱歌。

    先是王杰的,唱完了唱,唱完了再唱周杰伦的,再唱,伤情的、激情的、柔情的、什麽情都没有的------最後干脆爬起来在床上又跳又蹦唱,唱来唱去也就是这个最过瘾。

    郭宁洗完澡推开门看到了就是武末末一幅革命志士样,手握著拳头做扛枪状,两条腿还一前一後原地踏步走,嘴里大喊著‘红星闪闪亮,照我去战斗,革命代代如潮涌,前赴後继跟党走------ ’

    郭宁靠著门静静地看著,看著那张醉得满脸通红,身上什麽也没穿的武末末又蹦又跳,张牙舞爪,有一次脚底下一滑整个人摔到了地上,爬起来翻身上床又开始又唱又跳,动作难看不说还极不协调,整个人比最後一次见瘦了得有好几斤,原本就没多少rou的身体现在看著又细又长的确有些慎人了。

    最後一次什麽时候,郭宁不去想。

    武末末一遍完了再唱一遍,有的音唱不上去了,扯著破声硬往上挺。

    “武末末。”郭宁终於喊了一声,看到武末末没什麽反应,犹豫了一下跳上床从後面牢牢地把武末末抱住了。

    “别唱了,大晚上的,再唱下去隔壁的人要砸墙了,这都凌晨了别人都在睡觉呢。”

    “砸呀,他有种的就砸,他不砸我砸他的去。”武末末咚咚咚就在墙上夯了几拳。

    郭宁飞快的扯著武末末的胳膊想把武末末按下去,武末末拼命挣扎,整个人在郭宁怀里又打又踹,直到郭宁狠狠地把他的脸按进了床单里,武末末才安静了。

    武末末趴了很久,头晕胃难受,他不知道自己吐了没有,也许郭宁给他吃了什麽醒酒的东西,对於醒酒,郭宁很有经验,经常混在酒桌上没有经验也不行,有吃的有喝的,连怎麽吐都研究过。他上次用牙刷对付严磊就是从郭宁这学来的。

    晃了晃头,非常晕,非常重,但刚才跳得那麽欢,走路应该没问题,武末末转了个身,把身上的郭宁用力甩开,就爬下了床。 

    “我的衣服呢?我要回家了。”

    “末末,这麽晚了别回了。”郭宁坐了起来。

    武末末转过脸来甩了甩头打起精神头看著郭宁,强撑著两扇眼皮不落下来看著同样什麽也没穿的郭宁看了半晌。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好半天,那张脸才算变清楚了,没戴眼镜的郭宁直接假了一半,再假还是很熟悉,他大部分时间看到的就是这种不带眼镜的郭宁,眼睛有点肿有点迷有点看不清东西的不自信,如果是躺在他身边没有醒来,这脸上甚至有点孩子气。

    三十岁的孩子气,去他妈的孩子气,他脑子抽风了才会有这麽狗屎的判断。

    武末末突然低下头冲著郭宁就鞠了一躬,他记得在饭店里自己要再弯的弧度大一点,完全可以和这个媲美了。“郭处长,谢谢你的照顾,谢谢你帮我醒酒,我的衣服呢,我该回家了。”

    “武末末。”郭宁的脸色变了,阴沈又有一点狰狞。

    武末末听到郭宁的喊叫吓了一跳,不一会儿又指著郭宁笑了起来。“诶,你谁呀你,厉害个屁呀你厉害,以後咱们又不打交道,我干嘛要对你低三下四的,我又不需要求你,我干嘛要害怕你,姓郭的,我的衣服,你他妈的到底给我放哪了,马上给我交出来。”

    武末末喊完见郭宁没动弹先跌跌撞撞冲进和卧室连著的浴室里,里面没有衣服,再冲出来一脚就蹬到郭宁的大腿上,脸上绝对一幅要吃人的狠样子,而郭宁端直被蹬的没站稳跌坐在床上。

    “郭宁,你妈的------把我衣服-------弄哪里去了,给我交出来……”武末末嘶喊著,整个身体都随著他的声嘶力竭晃了好几晃,要的似乎不是衣服,而是大几万的卖身钱。

    郭宁没应,还是坐在床上那麽静静地看著武末末。

    “不穿你以为我就不敢出去了。”武末末说著就往门口走。

    郭宁跳下床,把武末末从後一抱就抱回床上了。“你吐了,我才给你脱了衣服。”

    武末末想用脚蹬,郭宁一下抓住了武末末的脚,再伸手抓住了另一个,把两条腿一提,一转,就把武末末整个人控死了拖到枕头上。

    “你妈的你想干什麽?滚!”武末末嚎了起来。

    “你睡一会,睡醒了就不难受了”。

    “滚你妈的蛋,少管我,你这个下三滥。”

    “我就是个下三滥,你呢,你是什麽------”

    我是什麽?我什麽也不是,还是什麽都是,该床伴的时候床伴,该滚蛋的时候滚蛋。也许最合适的就是那种手炉,冷了拿过来暖一暖,暖了就可以扔一边。

    武末末真的沈默了。一动不动。

    末末,这名字起的真他妈的好,可能他妈起名的时候就想到了他以後指不定会经常这样,从严磊开始到现在的郭宁,他终归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一肚子噎得满满的又什麽也说不出,默默的默著,比哑巴还他妈的难受一百倍。

    我们没有以後了,这是郭宁亲口对他说的话。在他终於搞清楚他其实是多麽爱郭宁之後,什麽时候开始,他算不清楚,酒吧只是一个闸口,那一天他泻了洪,具体到什麽时候,一定早的很多,也许就是一天天在一起的生活,慢慢郭宁成了习惯,吃饭,说话,睡觉之中,爱就一点点挤出来了。

    我们没有以後了,郭宁来了一个急刹车。让他就是有一肚子的话也没法为自己辩解一句。

    曾经那麽多说不出来是美好还是只是相依的日子,四年多,一千五百多个日子,他的记忆是和身边的这个男人紧紧地咬合在一起的。

    他甚至能记得他和郭宁第一次认识时下的那盘围棋,他从郭宁手里强占的那个位置。原来那个位置不仅仅是让他赢,让他输掉的更多。

    那一次他是一匹真正的黑马,过关斩将,最後碰上了校研究生院的名人,那个号称在初一时就拿到了业余五段的高手被他先输後赢翻了盘拉下了马。一目半,让所有的人叹为观止,一目半让从来没有低下头的人低下了头。

    如果没有那一次的斥诧风云会怎麽样。武末末每次看电视看到那些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名人采访,就会想到他和郭宁的那一次对决。就好像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