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其他小说 - 狡猾的风水相师在线阅读 - 第三十四集 第十章 固执的父亲

第三十四集 第十章 固执的父亲

    父亲的司机,工作态度很认真,大清早已在门口等侯,仙蒂自然抢先登上父亲的劳士莱斯房车,我载着迎万和章敏二人,其他人则坐上芳琪的车。途中,望着后视镜中的劳士莱斯房车,想起仙蒂穿上性感的背心裙和三寸的高跟鞋,不禁暗自窃笑,真想看看这位住在山上的姑娘穿着三寸的高跟鞋,如何登山涉水。

    三部车子,差不多同一个时侯抵达医院,但是仙蒂和凤英方便多了,不但在医院的正门口下车,还有专人为她们开车门,而我们却要自己找车位泊车,如果医院有代客泊车服务就好了......

    我们一行十个人,浩浩荡荡地进入医院富豪级的电梯里,里面除了有保安人员cao控电梯之外,还会检查指纹的真伪,直到萤光幕出现“通过”二字,电梯才会开始cao作。

    当电梯门打开,男女保安人员上前搜查我们的身体,接着带我们进入消毒的房间,消毒工作完毕后,戴士隔离防毒用具,从另一条通道进入病房。

    我佩服医院的保安和消毒措施,但迎万和章敏二人,显得很不耐烦,甚至吵着离去,最后看在我的份上,才勉勉强强的接受。

    当我们来到紫霜病房的探望室,刚好江院长和朝医生为紫霜检查完毕,情况十分理想,但不允许我们内进,只能透过玻璃探望,而看见他们二人身上戴着的防毒用具,相信迎万和章敏二位亦无话可说了。

    江院长看见我们的到来,只是向我们举起姆指点点头,没说半句话,表示情况很理想,接着便到婷婷的房间巡视,而朝医生则夸赞迎万的粉末很有效,伤口不但没有排水的现象,消肿的进度亦很快,并且还想向迎万多讨一些帮助其他病人,但她对着的是迎万,当然是自讨没趣了。

    由于巧莲要送早点给父亲和婷婷,我们只好陪着她离开紫霜的病房,而芳琪和师母两人,依依不舍的多望几眼,我倒很安心让紫霜在此养病,亦没什幺好担心的,但有一个人的反应,则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那人竟然发出怜悯的叹息声。

    我们来到父亲的病房,发现他今早的脸色很不错,昨晚应该睡得很好,而他眉开眼笑的原因,是打探到紫霜曾经醒了一阵子,所以放下心头大石,可惜,巧莲的早点,他就不能享用,因为床头挂上“禁食”二字,全身检查就是有这个麻烦。

    这时侯,婷婷可能知道我们来了,所以自己走了进来,虽然护士强烈的反对,但面对人多势众的情况,只能说句别谈得太久,便无趣的离开病房,这亦是我们第一次在护士身上取得胜利。

    “婷婷,你的伤势怎样了?痛吗?”我关新的慰问婷婷说。

    “已好多了,不相信你问他......”婷婷指向我父亲说。

    “婷婷,怎能这样没礼貌,你现在不能称他为‘他’了,应该和我们一样,叫他做爸爸了,哈哈!”巧莲戏弄婷婷说。

    “巧姐,你......不说了......”婷婷羞怯转身站到芳琪的身后。

    “龙生,真的吗?”仙蒂上前追问我说。

    “真的假的,不知道又关你什幺事呢?外人!”章敏讥笑仙蒂说。

    “关不关我的事,有必要向你交代吗?你也是外人呀!外人!”仙蒂不服气的反嘲笑章敏说。

    “仙蒂,你给我住口,章敏是我们邵家的恩人!不可无礼!”父亲直骂仙蒂说。

    这个仙蒂老是破坏气氛,而章敏则喜欢将受的气转到她身上发泄,看来我要认真考虑是否该把仙蒂给赶走,要不然可家无宁日。

    “爸爸,不要激动。对了,你不会反对我和婷婷吧?”我转移话题问说。

    “龙生,之前我什幺都依你了,现在又怎会管你呢?实话说,当日我对婷婷的印象,确实不是很好,总觉得她是姓张派来的,但经过码头一役后,亲眼目睹她命都不顾的救你和紫霜,我不能再怀疑她了,要不然可成了自私兔,你要好好待她,不,应该是一视同仁才对,哈哈!”父亲开怀大笑说。

    “婷婷,看来你昨天晚上花了不少心思讨好爸爸了,对吗?”芳琪戏弄婷婷说。

    “是呀!昨晚婷婷过来陪我解闷,天南地北的谈,还教我如何静坐,要不然整夜担心着紫霜,肯定无法入眠,不过,她那套静坐挺有效的,你们看我今天精神奕奕的模样,就知道我根本就没有病,身体也不必检查了。”父亲说。

    “爸爸,您身体如此健壮,当然不会有病,您只是留在这里,监督两个媳妇多多休息罢了。”巧莲笑着说。

    “两个媳妇?那你和她们呢?婷婷是否该称你为三jiejie呢?哈!”父亲笑着说。

    婷婷脸红羞怯的垂下头,我们个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父亲当然是眉开眼笑,但仙蒂就很不爽似的,开始吵着要离去。

    “你吵什幺吵?正事还没谈,就吵着要走,你那幺想走的话,想必这里没有人会留你,门口在那里,自便吧!”章敏讽刺仙蒂说。

    “我走不走,关你什幺事?哼!”仙蒂发脾气坐到一旁,玩着自己的手机。

    “章敏,刚才你说有什幺正事要谈呢?”父亲不解的问章敏说。

    “邵爵士,由于母亲一案,警方已接手处理,我不想外公插手管这件事,要不然会很麻烦,所以想请您代表我向姓章的讨回股票,以完成母亲生

    前对龙生的承诺,我不想母亲欠龙生这笔债,至于其他遗产能否讨回,就顺其自然。”章敏说。

    “嗯,果然是个孝女,股票我必定向锦东追讨,相信不会是难事,反正张家泉已经死了,至于其他遗产一事,就交给琪儿代你追讨,最多不就上法庭解决,应该也没有问题,你可以放心。切记,别打打杀杀的,杀人可要坐牢的,江湖地盘纷争的事,你千万别插手,知道吗?”父亲语重心长的说。

    章敏处事果然恩怨分明,我没有要她办的事,她竟然会提出主动要办,真不错!

    “知道了,江湖的事我不会插手,谢谢......”章敏感激的说。

    “章敏,我必会全力向章叔叔追讨你母亲的遗产,一分一毫也不会少,玉玲是会计师,有我们两个在,你大可以放心。”芳琪信心十足的说。

    “多谢琪姐和玲姐......”章敏感谢的说。

    父亲和两个女人不停讨好章敏,而我不但没有讨好她,而且处处在威胁她,倘若还不做点事,印象分全没了,但又想不出有什幺事,可以为她效劳的,真头疼。

    “父亲,提起正事,我倒有件正事要问婷婷。”我转移话题说。

    “龙生,有什幺事要问我的,是不是关于天狼君的呢?”婷婷说。

    “聪明,但不是关于天狼君,而是无常真人的凉茶铺,有没有印象?”

    “凉茶铺?”婷婷闭目静恩的。

    “就是有个三脚金鼎的凉茶铺。”我提出些内容,以帮助婷婷回忆。

    “记得啦!当时我们十二圣女到过一次,还在金鼎内滴血,怎幺了?”婷婷说。

    “婷婷,我们想知道,为何无常真人会带你们去滴血,是天狼君的盼咐,还是张家泉提出的?”我追问婷婷说。

    “龙生,你忘记我曾说过,十二圣女只听从天狼君的盼咐,怎会听从张家泉的盼咐呢?”婷婷回答说。

    “对!那十二圣女陪同无常真人到凉茶铺,一定是天狼君盼咐的,难道他支持无常真人修练邪功?”我继续问婷婷说。

    “不!当时天狼君要我们十二圣女陪同无常真人追查赤炼神珠一事,并没有要我们做其他事,但他却再三盼咐我们,如果无常真人要我们的血,就满足他的要求,并记下整个过程和地点,一一向他禀报。”婷婷想了一会说。

    “天狼君知道凉茶铺一事吗?”我紧张的问。

    “天狼君好像知道,又好像不知道似的,因为当时他曾问我们,凉茶铺的位置是否在警局对面。那你说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婷婷反问我说。

    “既然他会反问是否在警局对面,当然是一知半解,或许是知道有这家凉茶铺,但不知道是否无常真人拥有的,所以会如此一问,看来事情并不是这幺简单。

    “龙生,你的意思是说,天狼君并没有教无常真人修练至阴至邪的掌法,而无常真人为了躲遴天狼君,所以利用凉茶铺的金鼎邪物,将警局的风水变戒至阴至邪之地,然后偷偷到警局内修练,这幺说,警局便是我要找的地方了?对吗?”迎万问我说。

    “没错!但是没有人传授的话,无常真人怎会懂得修练万毒掌呢?”我不解的说。

    “这点我就不清楚了,我只是知道天狼君有教张家泉修练万毒掌,但听天狼君说,他的内劲还不成气侯,会不会是张家泉教无常真人的呢?”婷婷说。

    “不可能!我曾在停车场试过张家泉,他给我的反应,应该不会教无常真人任何掌法,况且无常真人在他眼里,只不过是条狗,而张家泉在无常真人眼里,只是个财神爷,两个人根本互相利用,各怀鬼胎。”

    “龙生,我同意你的想法,因为我们和无常真人前去查探赤炼神珠的时侯,他一直向我们追问张家泉的事,还追问天狼君在什幺地方教张家泉掌法,总之,可以打探的,他全都问了。”婷婷说。

    “对了,天狼君在什幺地方教张家泉掌法?”我紧张的问说。

    “这点可不清楚,但每次他回来脚上都沾有很多泥土,应该是荒郊野外。”婷婷说。

    “山上?会不会......是......龙......猿......山?”我极不想说出口。

    “不知道,从没听天狼君提起过龙猿山,倒是听你们说过。”婷婷回答说。

    婷婷的答案,暂时令我松了一口气,但只是暂时罢了,毕竟还未清楚天狼君的身分,万一不幸被我猜中天狼君就是忠叔,可不知道怎幺面对......

    “婷婷,你知道康妮和张家泉的事吗?”芳琪突如其来的问婷婷说。

    “琪姐,我当然不知道康妮和张家泉的事,因为圣女只听从天狼君的盼咐,其他事我们都不知道的,即使是张家泉,我们也不过是见两三次面罢了,从没交谈过一句话,对了,不应该说交谈,应该说从没回答过一句话,他也不敢主动找我们交谈,天狼君不允许的。”婷婷解释清楚的说。

    “哦,我只是随口问问罢了,别放在心上......”芳琪尴尬的对婷婷说。

    谈起了康妮,心想亦是时侯向父亲和婷婷交代我对康妮的看法,希望他们可以理解性的接受。可是固执的父亲,想起紫霜受的伤,始终无法接受康妮真实的一面,宁愿接受她是叛徒,不想终日疑神疑鬼。言谈

    中,他还暗示要我和康妮一刀两断,我不想与父亲讨论这个问题,只好表示一切等紫霜醒了再说,但芳琪的表情甚为尴尬的。

    “爸,康妮开枪阻止龙生杀人,滥用职权丢弃官职,将自己变成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普通人,她的出发点是我们的,况且张家泉死了,章锦春又成了呆子,您为何不能接受她呢?”芳琪为了康妮,向父亲质问说。

    “琪儿,看见章太太的死、紫霜的危难、婷婷受的刀伤,康妮当时为何不藉机会向章锦春开枪?相信以她的身分,想要逃避法律的责任,应该不难吧?别忘记,所有的事因我们而起,龙生当时怕死不杀掉章锦春,我是很生气的,怎幺说也要向章敏交代,现在还想接受康妮,不能这样自私吧?”父亲反驳芳琪说。

    “爸,整件事亦是与章锦春和章太太的恩怨有关,不可能将责任全摆在我们身上。您说得没错,康妮可以凭着警察的身分开枪,之后逃遴法律责任亦不难,但不合逻辑吧?如果龙生或章敏忍不住气,杀死了章锦春,被关进牢狱,那我们的损失不是更惨重吗?我觉得将伤亡数字控制到最低,就是明确的做法。

    “琪儿,你这是自私的想法,如果说到明确的做法,康妮应该布置好一切,什幺人都不用死!”父亲激动的说。

    “爸,您都不讲理由的,一个警察不可能以为会发生什幺事,便大量调动人手。当布置之后,结果没有事情发生,那如何向上司解释?章太太和我们逃得过第一次,那第二次呢?别忘记,我们和姓张的有恩怨,同样,章太太和章氏的恩怨,已是冰冻三尺,逃得了初一,肯定逃不过十五,要不然我们也不用深夜逃亡。

    “强词夺理!你这幺说,还用得着警察吗?”父亲生气的对芳琪说。

    “警察的责任是维持秩序,尽量减低罪案或伤亡的发生,康妮已经做到了,起码章敏和龙生现在不必被关在牢中,等候终生监禁的宣判。”芳琪理气直壮的说。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父亲的固执、芳琪的能言善辩,结果闹到不可收拾的场面,至于芳琪炮轰式的向父亲顶撞,亦是我始料不及的事。

    “琪儿,我不想再与你争吵下去,你问章敏这个当事人,到底是我对,还是你错就行了”父亲把章敏扯入话题里说。

    父亲的脑筋转得真快,开始便讲些话讨好章敏,最后要芳琪问章敏的意见,试问一个急于为母报仇的人,怎会帮芳琪说话呢?

    “好!章敏,你认为我说的话有理由吗?”芳琪转问章敏说。

    “琪姐,你说得没错!即使母亲临死前,看见我手刃仇人,相信她只会死得更难过,更别说安心了。要是龙生杀的话,母亲会较安心,起码女儿不会有事,可是邵爵士就惨了,轻则少了个儿子在身边,重则白发人送黑发人,而你们这些女人则以泪洗脸,度日如年,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算了吧!”章敏感叹的说。

    “哦!开窍了?好事呀!”迎万拍手叫好的说。

    相信除了迎万拍手叫好之外,在场的所有人会和我一样,对章敏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感到惊讶,就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感情的印象分肯定增添不少,起码父亲亦无话可说。

    “爸,听见了?”芳琪得理不饶人的对父亲说。

    “罢了!你们想怎幺样就怎幺样!总之,以后我的生辰或死忌,都不想康妮出现我面前,全都出去吧,我要睡了!”父亲叹气的说。

    “芳琪,我们走吧,让爸爸多休息,别再吵了。”巧莲劝芳琪说。

    “爸,对不起......”芳琪说完后,眼睛湿湿的离开病房。

    “好啦,可以和龙生去龙猿山了!”仙蒂兴高采烈的说。

    我们补上一句“多多休息”后,即刻离开父亲的病房。

    我们被父亲赶出房间之后,便到婷婷的病房,坚强的芳琪突然忍不住在我们的面前哭了起来,我们十分的惊讶,毕竟一向倔强的她,不可能轻易流下眼泪,何况还是在我们面前,看来她受的委屈够辛苦的。

    “芳琪,别这样,让人看了会偷笑。或许这样吧,伏在肩膀上哭,这样她们便看不见你的丑样......”我安慰芳琪说。

    “我没事......龙生,刚才我是否太过分了呢?”芳琪问我说。

    “芳琪,其实你刚才说的一切,我们都十分支持,但是父亲不能太激动,所以我们都不敢激怒他,况且他昨晚到现在还未进食,心情难免比较暴躁,好比龙生说急躁的人只会闭上眼睛,张开嘴巴,我想只要紫霜的病情有好转,父亲冷静个几天,自然会接受你说的话。”巧莲为芳琪递上纸巾,尽力安慰芳琪说。

    “巧姐,我没事,不用替我担心。刚才哭的原因,是气自己为何在这个非常时期,要令他老人家生气罢了......”芳琪惭愧的说。

    “其实我们要感谢章敏才对,她刚才说的那般话,应该令父亲得到很多启示,有时侯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呀!”我不禁喟然而叹的说。

    “章敏,你会怪我刚才和父亲说的话吗?对你是否太自私呢?”芳琪问章敏说。

    “琪姐,我从没有想过要怪责你,亦不重视什幺自私或不自私的问题,因为昨晚我想了一夜,似乎想通了很多事,但又很多事想不明白,为何你们这幺多女人可以同时侯分享一个男人,甚至

    让好友分享自己的男人,一点也无所谓的,实在是想不通,但有一点我却想通了,就是母亲想我怎样活下去。”章敏说。

    “章敏,看来你真的想通了,好比迎万小姐说你开了窍,其实报复只是一种冲动,能放下心中的仇恨,才是最大勇气,宽恕则是仁慈的布施,至于章锦春这个仇人,就让法律去审判,即使他逃得过法律,亦难逃上天对他的惩罚。”

    “对!放下仇恨需要很大的勇气,好比我放下养父的阴影......”艳珊不胜感喟的说。

    “章敏,刚才你说想不通为何芳琪她们可以分享一个男人,如果我说是缘份的关系,不知道你会接受吗?好比千里迢迢的我,竟也遇上龙生......”迎万说。

    “迎万小姐,恕我无法认同你说的缘份,毕竟接受和分享是两回事,等于自私和大方,何况是发生在女人的身上。算了,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也没意恩。”章敏说。

    “章敏,这幺说吧,我们不舍得失去,所以接受和分享,亦因另一种的自私而大方,然而,种种的因素,围绕着值不值得的价值观问题,珍惜则成了主要的动力和食粮。抱歉,我说得太多了......”巧莲有感而发的说。

    “章敏,分享这问题,你不用花心思去想了,但你今天已经开了窍,那我也该向你坦白一切,但我还没说出什幺事之前,我想问你一句,你恨我吗?”我说。

    “为何这样问?”章敏好奇的望着我说。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恨我吗?”我再次认真的问章敏说。

    “恨!”章敏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说。

    “好!既然恨我的话,我就向你坦白一切,让你彻底的恨,亦希望这个恨,能伴着你成长,我叹气的说。”

    “到底是什幺事?是不是和我母亲的死有关?”章敏十分激动的捉着我的衣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