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经典小说 - 【np11男主】每个天之骄子都想强上我在线阅读 - 二百三十五

二百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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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曼花了很长时间才消化过来。原来,应向离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这样情绪内敛的人,愿意开口对她表白,那这份情意必然是真真切切无可置疑。

    …可内心真实的第一反应却不是计划成功机关算尽的欣喜若狂。

    反而在这一刻,她感受到一瞬间不应当有的茫然不知所措。

    等平下心后,成功玩弄到仇人感情的快意还是涌上心头。

    摊牌的时机到了。

    以免夜长梦多,梁曼当晚就带着应向离再次去了连夏屋子。

    她看出应向离内心很不赞同潜入义父房间的行为,不过他还是尽力掩饰住了。

    石室外,应向离把住她的手迟疑着没说话,应该是在思忖如何拒绝她。片刻后他浅笑着开口:“…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尽早回去休息吧。你身体不能太过劳累的。”

    但梁曼只用一句话就堵住了他所有的拒绝。

    她神神秘秘地在唇边竖起食指:“——嘘,我们小声点。向离,你知道你义父究竟为什么要收养你么,你就没有好奇过,你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今天我就带你来揭开你的真实身世。”

    应向离愣怔着被她拉入石室。

    屋子还是那个屋子,望不尽的墨色绸缎也还是那样铺着。

    梁曼吭哧吭哧,一边费劲地卷着床垫一边往外踢那些破纸袋和小人书。

    男人被她刚才的话给冲击到了,原地踟躇不前。剑眉紧蹙眼神游移,似是犹豫着该不该纵容她的行为。

    但梁曼懒得理这只实心眼的蠢狗,只让他自己在那纠结犹豫去。

    卷好了绸缎又埋头扒拉开青石砖。踩着金子跳下,梁曼寻到了上次抛下的那几页纸。

    整理下这几份泛黄的秘籍。梁曼煞有介事地开口:“向离,你来看看这几页。…是不是有些眼熟?”

    应向离慢腾腾踱来,神色踌躇不定。许久后他才接过东西。

    但接过纸页略略一翻,对方登时怔住了。忙又低头仔细一读。几页纸快速浏览完毕,他更是僵硬原地一动不动。

    梁曼时刻盯紧他的表情。等看出对方脸上的惶然,她心中冷笑不已。

    她柔声道:“…向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几页便是你所修习心法中缺失的那几部分吧。”

    连说好几遍,对方才如梦初醒般有了反应。抬眼迷茫地看向她。

    应向离呆站着不动。火把昏黄的光影下,俊脸的表情相当茫然若迷。明明是个头颇高身量精悍的七尺男儿,此时却惶惑的如同一个年幼无措的可怜稚童。

    但梁曼不给他沉默的机会。她今天就是要残忍地戳穿一切。

    ——她要替应向离揭开这个“好义父”的真面目!

    梁曼接过纸张。语调温柔缱绻,吐出的字眼不含刀剑却血淋淋地令人胆寒:“先来看看这一张。这是你修习的《归元心法》的中间一页。——瞧这一段。”

    素白纤指在纸上略略一点,红唇轻启:“‘…归元一法刚强劲烈,实属一时捷径。修行愈深于身体愈是不益。若到此为止,尚有转圜余地。须知,习武之人不易一味强求。望慎之。’”

    又拿出第二份纸页:“而这张,是《无极圣功》缺失的扉页。这儿又写着了:‘…圣功乃世间无上之功法,非内力深厚根基雄浑之人不得习之。否则必伤其肺腑,折损寿元。’”

    短短几句话让男人的面色越发苍白。直至梁曼全部说完,对方更是摇摇欲坠地似要站不住了。

    女人却正好相反。她正微笑着欣赏对方此时的颓态。

    梁曼唇边的笑意简直藏不住,语中的深沉恶意更是赤裸裸地遮也不遮:“…这些秘籍虽是习武捷径,但很明显的都对你身体有害。义父明明待你很好,却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思地暗地里报复你呢?——这就与你的身世有关了。”

    趁着对方怔愣失神,她粗鲁地劈手夺过他胸前吊坠。懒得征询应向离的同意更不想考虑他的感受。她本就是想让他心痛!

    梁曼高高扬起手来,将那块小木牌重重一摔。

    ——啪!

    什么样的机关难题都不如这最简单粗暴的一招好使。触地的一瞬,木牌直接摔成两瓣。那几颗镶嵌的小木珠更是于屋内四散迸飞着,噼里啪啦滚落一地。

    蹲下身捡起两块薄薄木片。吹了吹木屑,她仔细辨认一番上面的文字。

    果不其然。

    微微勾唇一笑,她几乎要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

    梁曼慢条斯理地将两面木片上的文字一一念了出来:“…九、转、盟。应。——咦,九转盟?这个名字怎地好生耳熟。”

    她装模作样地在那摸着下巴思索一番。随后故作恍然:“想起来了!”她兴奋地一拍手,“九转盟盟主应老爷子,不就是当年剿魔一役后被连夏屠了满门的人吗?”

    梁曼佯装震惊地望向他:“向离,难道你是应老爷子的私生子?你就是应家最后的血脉?”

    男人神情恍惚。

    他呆呆看着梁曼,薄唇微微翕合着,却是许久许久也没说出一句话。

    梁曼憋住笑,怜悯地看着他:“…是了。这样一来全都解释得通了。”

    “当年。武林正道集近所有门派之力,由九转盟打头,众人浩浩荡荡前来地宫围剿魔教无相。应老爷子在江湖素有威望,为作表率他竟独身来门前叫阵,一连叫阵了几天。但之后人们才知,九转盟已被连夏趁机屠杀个干净。…我猜,八成是应老爷子骂的过于难听,连夏觉得屠门还不过瘾。又想方设法查询到了你的下落。”

    “连夏本就是天底下最恶毒最阴险的一只臭虫老鼠。若只是普通小人,面对仇家的孩子,最恶毒也不过挥刀杀了便是。一个无辜稚儿,又何苦耍得你认贼作父?可他偏偏就不!”

    梁曼睁大双眼,眼神里闪烁着激动又癫狂的光芒。轻蔑又雀跃的语气更是压也压不住。

    “把仇人的孩子捉了回来收为义子。又假惺惺地给你找来什么绝世武功。偏你还傻乎乎真把这些东西当成块宝一样,对仇人感激涕零五体投地。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你。他呀本就是这种人。他要报复就必须要报复得最狠,专门抓着人家心尖上最痛的那一处下手。他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一切真相后生不如死,悔不当初!”

    梁曼亢奋地喊出了那句深刻在她心底的那句话:

    “——要让他痛苦地死也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

    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现在的神情根本与当时的连夏是如出一辙的疯狂。

    梁曼喜不自禁地紧紧盯住对方。若眼神能有实质,她此时的双眼必是剧毒无比的红色信子,贪婪又恶毒地一遍遍舔舐猎物惶惶恐惧的脸。

    此时此刻,她却真的从应向离略显痛楚的神情中获取到扭曲又舒爽的无尽快意。

    她笑道:“向离,你义父真的太可恨了。你也很恨他吧?不如我们二人联手,一起杀了他如何?”

    应向离从进了这间屋子后就一直未说过话。此时,他更是呆站着一言不发。

    但梁曼相当有耐心,她不信这世上有人受了这样的蒙骗还不恨连夏。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