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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股浓厚的雄性气息,明里暗里提醒着不久前此处所上演的激烈情/事。 长泽身披浴袍懒懒地靠坐在床头吸烟,明显一副酒足饭饱后的样子。伊藤见状不禁皱了下眉头,随后走到一旁开窗透气。 “抱歉呐,忘了你今天要来。”长泽伸手弹了弹烟灰,接着坐起身。 “没有关系,只是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检查,还是过会再说吧。”伊藤拎起医药箱准备离开。 “喂,”长泽从身后叫住了他,“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伊藤转身看了长泽一会儿,犹豫再三最终开口问起宝冢那边的情况。 “虽然还没有作新闻发布会,但从内部打探知道他们正在筹备丧礼,而且跟杉田组暂止了合作……儿子都死了,哪还有心思做生意嘛。” “哦,这样。” 如此一来那个自称是雾岛诚的青年应该就是假冒的吧,只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伊藤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是否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长泽? 他抬头看了看那个人,只见对方灭了烟头轻声咋舌,而后来到跟前一把将自己按在了床上。 “你要做什么?”伊藤的声音很平静。 “做什么?”长泽伸手抚/摸身下人的脸,“刚刚那小鬼还没有完全满足到我啊……” 伊藤眯起了眼,“你要用刚进出过别人身体的东西再来进入我的身体?” “不可以么?”长泽抓过伊藤的头发俯身在他耳边低语,“我还没有介意你那具早已被别人做到烂了的身体呢……” 语毕,长泽满意地看着那人愈发苍白的脸色,然后缓缓抽掉自己的浴袍系带。 与此同时,宝冢会社的经理办公室内,青年盘腿坐在偌大的转椅中把玩着总经理印章。 “呐,这样真的好么,”在一旁的少年摘下鸭舌帽拨了拨自己的头发,“贸然接近一个曾经杀掉‘你’的人。” “有什么不好,我还得感谢他呢,”雾岛诚拿过手边的文件折起飞机,“帮我除掉了我大哥这样一个碍眼的存在。” 不过是在外界搜集信息时偷偷放出了同父异母哥哥的那一份,没想到那看似恶作剧般的行为之后竟能令自己收获如此惊喜,在感叹相沢组办事效率之余,雾岛也对他们的轻率程度大为吃惊。 “真是群愚蠢的家伙……”他喃喃自语。 “是诚哥你太狡猾了吧,”少年笑道,“只是我不明白,志和先生在继承人的竞争中根本无法胜过你,可为什么还要……” “因为我看不惯呐……”雾岛在折完飞机后开始将机翼一点一点撕碎,“我看不惯那种明明是没有能力却还企图抱有妄想的人……这样的人,真让人不爽。” “哦呀哦呀,真是可怕……那个大叔你打算怎么处理?” 雾岛笑笑并没有回答,然而脑中却不断重复与伊藤见面时的情景。 明明当时那么紧张害怕,可却还要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那个男人真是有趣。 “雾岛先生,社长找您。”门外的传话打断了雾岛的思路,他咋舌轻声说了句好烦随后把手中的碎纸屑丢在了一旁。 伊藤住所。 浴室里的温度很高,天花板上那白晃晃的灯光胡乱折射在瓷砖和镜面上。淋浴的花洒被丢在一角,源源不断地向外喷射着guntang的水流。 伊藤穿戴整齐地呆坐在地上,并不去理会早已湿透的外套和裤脚。鼻梁上的镜片被浴室里的热气熏得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雾,藏匿了他此刻的神情。 应该流泪么?这样的情况下是应该要流泪吧,假如自己是个情感丰富的人的话…… 尽管知道跟那个男人之间从一开始就不是平等的,而且自己也默认了这样的关系,可一旦真被当做泄/欲的对象,那早该被遗忘的尊严便会又跳出来嘲笑着自己。这样的矛盾和落差究竟应该怪谁? 伊藤摘下眼镜揉了揉额角,几个小时前被侵/犯的部位还在隐隐作痛,必须得快点清理掉才行,明天他还有一台大手术…… 长泽在伊藤走后渡步到客厅,拿起他之前喝过的煎茶灌到口中。 茶水早已凉透,苦涩而冰冷,正是自己内心当下的写照。 明明只想对那个人做出些许温柔的表情,可一看到那张脸,自己心中那肆虐的暴/欲就会瞬间吞噬了理智。等到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需要被自己温柔对待的人儿早已被折磨至昏厥。 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吧,自己跟那个人之间…… 时间按照原本的轨道行进,尽管每天都乏味到令人作呕,但那相似的日子叠加在一起,反倒让人错觉时间过得快了些。 那个自称是雾岛的青年之后没有再出现过。 果然还是恶作剧吧,伊藤想,既然对方没有再多加进行纠缠,那干脆就随他去吧。 只是某天一个落款名为雾岛的包裹寄到了家中,伊藤才察觉到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 包裹的盒中有一小片毛发状东西,伊藤一眼就认出这是自己那天乔装时所粘的假胡子。 当时的情况太过混乱,他根本没有心思去在意妆容是否完好,也没有心思去在意除了身边的青年还有什么人需要提防。 所以还是被抓到把柄了么? 伊藤默默地看着盒中纸条许久,然后起身拨通长泽的电话。 在响了好几声后,那边才懒懒地有了回应。 “什么事?”电话那头长泽的声音相当低沉,似乎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 伊藤抓着电话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电话另一头那高亢的呻/吟所打断。 “怎么?”似乎是见对方半天没有反应,长泽又问了一遍。 “不……没什么……”伊藤匆匆挂断电话然后望着眼前的落地窗发呆。 那么夸张的叫/床声,一定是那孩子吧?长泽,他们……还在纠缠么? 翌日下午,伊藤来到了一家名为“野象”的咖啡馆,这家放在平日他不会多望一眼的咖啡店里此刻正有个惊喜在“恭候大驾”——至少寄来的字条上是这么说的。 伊藤不喜欢惊喜,他所好奇的仅仅是对方的目的,千方百计地接近自己,并千方百计地弄些能够引起自己注意的东西,这个男人打的究竟什么主意。 “这边喔,”雾岛坐在店内一角冲伊藤招手,“抱歉,擅自把你叫了出来……喝点什么?” “咖啡就好。”伊藤推了推眼镜然后在藤椅上坐定。 “喂喂,别这样看着我嘛……”雾岛苦笑,“你难道就不想问我些问题么,比如为什么叫你出来,为什么会知道那些内/幕?” “就算不问你也会全都告诉我,”伊藤定定地望着眼前那人,“因为你是个表现欲过度的人,不是么?” 雾岛听着那一番话渐渐地收起了笑意,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