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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熟饭,大人想不娶都难,我知道,大人觉得自己一无所有,年纪又大,配不上我家云meimei,若让他再拖下去,我云meimei后半生没个着落该如何是好?” “我云meimei如此富有,不能没有继人,必须生个孩子,就这么办了,择日不如撞日,就这几日吧。”她说罢似想起什么,又问:“大人的身体现在好些了吗?” “自然好些了,最近没什么烦心事,万姑娘又亲自过来,大人心情好。” 他说得隐晦,不过宋是真听懂了,她微微一笑,“赶紧配药。” “宋庄主,这不合适吧,若传出去,外人不知要如何非议大人和万姑娘,此事若做成,便会成为大人一生的污点,大人如此高洁之人……”鱼渊颇为为难,他行医多年,从未做过此等违背原则的事。 宋是真做事果决,雷厉风行,闻言冷哼一声,“若谁敢传出去,我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 话出口,她腰间宝剑出鞘,厚厚的石桌,瞬间被劈碎,“敢说一句大人和云meimei的不是,便犹如此石!” 鱼渊:“……” 他僵硬的肌rou动了一下,内心慌乱面上稳如泰山的道:“都听宋庄主的。” 万朝云不知自己的后半生正在被安排,她做了八菜一汤,余善和揽茝端上来时,燕浩还津津有味的听陈谦讲学,而陈谦讲得口干舌燥,几次有心说明日再讲,但看燕浩听得入神,求知若渴的样子,不忍停下,讲了又讲。 “先生,该吃饭了。” 万朝云过去,瞪了眼燕浩,燕浩自知自己失了分寸,忙起身告罪,“老师恕罪,学生一时忘时,令老师劳累了。” “怎么连老师都叫上了?我不过不在片刻,先生就收了学生?”万朝云不悦道。 陈谦闻言失笑,叫他老师的人很多,一般情况下他都懒得理会,任凭他们叫着,此时万朝云介意,他也知是为何,便道:“不过是与你闲话家常,不必称老师。” “可……”燕浩不想失去做陈谦学生的机会,还想辩驳,话还未说完万朝云便扶着陈谦朝饭堂去了。 —— 郕帝营地。 许是春季湿气重的缘故,加之李享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是很硬朗,没等到禅位圣旨他便病倒了。 不过,作为郕帝的辅臣,纵是病了,政务也不能放下。 “咳咳咳。”特意压低了声音咳,随行伺候的妾室为他取来大氅披在身上,忧心道:“老爷,要不您歇歇?” “歇?不能歇。”他说罢又咳了几声,声音沉闷,隐隐还有些沙哑。 “吩咐人点灯,我有事要见陛下。”他把手里的折子合上,揣进袖里,便要出门。 妾室忙吩咐人点灯,伺候他出门。 不多会,李享来到郕帝身边,此时郕帝站在山头,眺望远处的楚沐阳部,那里不同于往日,今日灯火通明,仿佛有什么喜事。 “老臣,参见陛下。”李享行礼道。 郕帝没有回头,只伸手指着前方,“你看,对面果真是不同了,听说我那侄儿,也在。” “回陛下的话,下边的人来回话,说是对面正在发军饷。”他说罢把折子恭敬的呈给郕帝,“陛下,请过目。” 郕帝回身接了折子看起来,他看得很快,看完笑了笑,“万家,还真是有钱。” “戊戌商行,确实富可敌国。”李享不得不承认,郕帝的军队之所以能如此快速的扩充,还得亏了戊戌商行的那些银钱,不然军饷无法短时间内解决。 “天慕山那边怎样了?”郕帝问。 李享不乐观的摇摇头,“落叶山庄犹如铁通般,附近百姓也都拥护,咱们的人一时半会动不了。” 郕帝闻言是轻笑一声,并未发怒,“无妨,只要大局定了,谅他天慕山也不敢不尊朕这个皇帝,不过是多了个地方豪族,动不了根基。” “是,陛下心胸宽广,海纳百川,臣佩服。”李享拍着马屁。 这种马屁郕帝听多了,不甚在意,只淡淡道:“对面虽然做出一副不会再有战事的样子,但断不可大意,你先传达一下朕的意思,让林见深过来为人质。” “是。”李享闻言准备退下,“臣这便去办。” 郕帝点点头,回身拍拍他肩膀,关切道:“这些日子以来,你辛苦了,找个大夫好好看看身子,你若垮了,朕依仗谁去?” 李享闻言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噗通一跪,便磕了个响头,“陛下,能为陛下效力,是臣的福分,有陛下这句话,臣万死不辞。” “起来,赶紧办了事便好好养精神,最后一仗,需得养足了精神打!”他眼如藏刀,面色冷峻,黑沉沉的夜色之下,落在李享眼里,便似即将出鞘的宝剑,锋利极了。 这则消息很快传到楚沐阳营帐林见深的耳朵里,此时的楚沐阳已醒来,林见深也不绑着他了,因为事实已成,他无计可施,只能听从林见深安排。 李享亲自写的信,几位将领传阅后,庄阔率先发言,“岂有此理,竟让太子殿下去为质!” “无妨。”林见深温和道,他拿起桌上的信,又看了一遍,然后笑起来,“本宫去为质也可。” “殿下!”顿时满帐官员、将军跪下,“万万不可呀。” “咱们人没有对面多,想要打赢,只能智取,楚将军,你之前研究的战术,在我为质后便可用上了。”林见深笃定道。 楚沐阳一惊,秒懂林见深的意思,“殿下是说要在过去时发难?” “不,在禅位诏书过来时发难。”林见深纠正。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您就危险了!”楚沐阳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林见深犯险,“臣万不敢让殿下犯险!” “楚将军,如今生死存亡的当口,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林见深不容他拒绝,“若我不去为质,逆王便不会信禅位一说,我去了,他才会放松警惕,你放心,他要的是皇位,若我们拿出诚意,而他却杀了我,林氏子孙不会放过他的。” “殿下,我陪您去。”万朝衍道。 “不,你留在军中。”林见深摇摇头,“本宫一人足矣。” “可……” 众人话未说完,便被林见深打断了,“此事不必再议,就这么办,万大人,你亲自修书一封,替本宫转告逆王,本宫三日后启程,不带一兵一卒,请逆王派人来接。” “殿下,不带人怎么行?”楚沐阳还是不放心。 林见深冷笑,“逆王人多势众,离开营地,逆王杀我易如反掌,不带人,全仰仗他的人保护,更安全,他就算真能承继大兴江山,也不敢轻易杀我,大不了废了我,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 前世便是如此,承天帝被俘后,林见深被废,表面上还封王了,虽然实际日子过得猪狗不如,但郕帝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