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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做儿子的心意,跟着先生,我心里才踏实。” 想起村里的日子,巫友民就觉得自己现在好像在做梦一般。 再想到黄翠儿,巫友民原本热乎乎的心顿时有些酸了。 将巫友民所有神情都看在眼底的石烂放下收音机,“友民,你与黄翠儿本就有缘无分,何苦惦记呢?” “先生,”巫友民苦涩一笑,“我巫友民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女人,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忘怀了。” 当巫友民离开后,石烂打开收音机,听着里面咿呀咿呀的曲儿,面上还带着不解。 “你本无心,又不是人类,何苦想感受他们的情绪呢?” 地仙穿梭而来,身上还带着风雪。 石烂递上阴茶,看了眼地仙脖子上的红痕,移开眼,“又去找他了?” 地仙清咳一声,“小孩子家家的,问这些做什么?” “......谁是孩子?” 石烂有些不高兴。 自己都不知道多少岁了,怎么还能是孩子呢? “在为师眼里,你就是一个孩子,永远都是孩子,”地仙满脸慈爱的看着石烂。 石烂闻言微微挑眉,“那你还用孩子的钱?” 地仙:“......那啥,我得到一小玩意儿,特意送过来给你的。” 说着,地仙便从怀里拿出一个手掌高的盒子放在桌上,石烂过去一摸,那盒子冰冰凉凉的,他将盒子打开后,只见里面是一块雪玉。 “这是为师从雪女那里讨来的,你随身带着,”地仙看着他的眼睛,“能压制住你的情绪。” 石烂将浑身冰凉的雪玉拿出,“多谢师傅。” 地仙闻言一笑,见石烂戴在胸前后,才满意的点头,“还是那句话,石烂,你本就不是人,又何必执着与他们的情感呢?” 石烂摸着胸前的雪玉,“我想哥哥。” 哥哥是人,至少在那时候他们都是人。 闻言,地仙抿了抿唇,将盒子收到怀中,起身道,“你们早晚都会有相见那一天的。” 石烂笑着点头,“当然。” 说完,地仙便已经不见了。 石烂也不在意,喝着茶,听着戏曲儿,一天又过去了。 今年的冬日特别冷,巫友民差点把被子裹在身上了,茶轲没事儿就去捉弄他,巫友民穿得厚实,追也追不上,院子里欢声笑语一片,比起往年更热闹。 开春那天,小院子来了客人。 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姓文,她穿着得体,脸上还化了点淡妆,看着端庄而优雅。 “我听说石先生这里可以算命?” “可以,”石烂点头,观其面相,“你算?” 文阿姨闻言点了点头,“我想算算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 “外孙?” “是啊,”文阿姨笑呵呵的捂住嘴,“我就一个女儿,已经结婚半年多了,我就等着抱孙子呢!对了,我们女婿是上门的。” 能招上门女婿的家庭,底子自然是不差的。 就在文阿姨眼巴巴的看着石烂时,石烂道,“从你的面相上看,你并没有孙缘,甚至母女情缘也很浅薄。” 文阿姨一愣,“没有孙缘?什么意思?” “你女儿现在在何处?”Chapter Chapter 第103章103 “在上班呢, ”文阿姨笑了笑,语气中带着无奈, “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不信这些,也就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心里着急,所以想求个安慰。” “求个安慰?” 石烂闻言也笑了,手指微动, 整个身体靠着椅子里, 整个人显得慵懒至极。 他本就长得好, 这一姿态,倒是多了几分柔和, 文阿姨虽然已经四十出头,但对于好看的人, 她还是喜欢欣赏的。 “是啊, ”文阿姨双手放在身前, 声音依旧轻柔, “我已经很多年没找人算东西了。” 石烂垂下眼眸, 听文阿姨说了一些她年轻时候遇见的玄门之人, 最后才接话道,“你命中有两女, 不过第一个女儿还未来得及降生便去了。” 文阿姨的脸色闻声而变,看向石烂的眼神也变得犀利, 石烂淡然的回视着对方。 “......石先生果然厉害, ”半晌后, 文阿姨轻叹一声, 温婉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忧伤,“那个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五个月了,我还记得她出来的时候都能看见小模样,可惜与我们没缘。” 说完,文阿姨又深深地吸了口气,嘴角带笑,“休养了两年后,我又有了好消息,生下来后取名为文月,我丈夫心疼我,所以生下文月后,便不准备要孩子了。” 文月从小被文家夫妇娇养着养大,那模样自然是顶好的,性子虽然娇气,可做事利落,人也聪明,现在自己创办了一家律师事务所,可以担上年轻有为这四个字。 “我女婿赵晟虽然是上门女婿,可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他是名牌大学毕业,现在也是上市公司的主管,两小口的感情好得很,可就是没消息,”说着,文阿姨又是一叹,面带愁容。 “我女儿说过他们没有做安全措施,按理说早该有了啊?可就是没动静,两人也都去做过检查,可都没问题啊。” 石烂点头。 文阿姨见此继续道,“我一个朋友在石先生这里为她女儿买了一张桃花符?就是桃花符!哎哟,没两个月便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快出生了!是她介绍我来的。” 巫友民进来添茶的时候,便见自家先生窝在椅子上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么,而文阿姨则是越说越兴奋,现在正在说家里的宠物猫生了多少崽儿。 “请用茶,”巫友民笑眯眯的说道。 文阿姨这才发现自己貌似说多了话,她哎呀一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满是抱歉的看着石烂,“石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遇见投缘的就止不住的想多聊几句,不如我们记个联系方式?” “友民。” 巫友民连忙翻开手机,笑眯眯的将屏幕放在文阿姨面前,“您来之前曾给我打过电话,我们的客人都是记我的电话号码,想来介绍您过来的客人给的也是我的。” 文阿姨听到这话讪讪一笑,“哎,石先生,刚才你那话的意思是什么?没有孙缘,母女情分浅薄,这从何说起?” 像是言归正传般,文阿姨喝了口茶后,再次问道。 这次给文阿姨端上的茶并不是阴茶,而是茶妖带过来的其它茶,也算是极好的。 石烂抬起头看向她,文阿姨的脸上布满好奇,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情绪。 茶香布满温室,巫友民静静的站在石烂身旁,充当布景板。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文女士,”石烂收拢手,半阖着眼,句句落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