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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观众不吃这个颜的。

    顾立冬没理会别人各色视线，只对郭威笑了下，“郭导，大热天的胡子那么厚，不闷得慌？”

    郭威一愣，随后绷着脸皮道：“你们这些小后生才不会懂，这不是胡子，是艺术。”

    顾立冬轻笑了声，心说你好好的艺术，等找到机会，我肯定让你跟你的艺术说拜拜。

    他已经能确定，这家伙是真的在靠着胡须伪装长辈。

    “去去去，赶紧去把定妆照拍了，就差你们两个主角的。”郭威摆摆手把人赶走，回过身略有些心虚的看了眼旁边靠着椅背正翻看剧本的温升，小声问道：“他刚才突然提我的胡子是要干吗？”

    温升视线从剧本上移到他脸上，笑了声：“顾家的小少爷听说性格很跳脱，估计着看你的胡子不顺眼想剃了吧？”

    郭威手一抬，捂住下巴，“那不行，我就靠着胡子活呢！”

    “你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留这么一大把的胡子干吗？而且啊，你留就留吧，你好歹勤洗着，勤打理些，都能编小辫儿了。”温升也嫌弃的不行，离得近了，这胡子都能闻着一股子怪味。

    郭威撇撇嘴，“我忙啊，没时间弄，而且我从高中就留了，十多年了，有感情的。”

    温升摇摇头不想理他，低头继续看剧本，看了几个分镜头，拿笔修改了几处通顺的地方。

    “等会儿让他们先试一下这几个镜头，看看怎么拍合适。”温升把改过的地方指给郭威看。

    郭威看了看，好一会儿才抬头看他，问道：“其实这事真不怪你。”

    “我知道，别说那些没用的，这么改行不行。”温升靠着椅背，“剧本和原著，真的是两种感觉。”

    “自己写的都改出幻觉了？”郭威笑了声，把分镜头开了照片发给一会儿要上场的演员，“你别想那么多，咱们京都的信息素研究院很专业的，你把人送到这边来，没准就能醒了。”

    温升轻轻的嗯了声，没接这话。

    等到顾立冬和萧寒两人拍完定妆照以后，郭威对他们晃了晃手机，“改了几个分镜，你们熟悉一下，咱们先试一条。”

    顾立冬还怔了下，下意识问道：“剧本呢？”

    “没剧本，手机拍了图片，没多少东西。”郭威摆摆手，示意他们两个赶紧看。

    萧寒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郭导和温编剧早就一起合作，只不过这次是温升第一次跟进组。”

    顾立冬扭脸看了眼温升，见他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拿着手机边点开微信边把头靠向萧寒，问他：“那个听说，是真的吧？”

    “嗯，我哥说是真的。”萧寒轻轻点了点头，“说是温升把人送信息素研究所去了，我估计刘教授应该知道这事儿，你好奇？”

    顾立冬摇摇头，把图片放大盯着上边的字看，快速记忆。

    “我好奇，但是并不想过多打听别人的私事，温升看起来并不好过，如果里的所有事情是真的，他现在恐怕真的是生不如死。”

    换位思考，如果他最亲密的伙伴背叛了他，死在他面前，在对方死后才意识到对方的感情，自己的感情，顾立冬心说，我恐怕会失控的。

    他很佩服温升，起码他现在还能坐在这里。

    顾立冬低头看手机没再开口，萧寒突然抬手在他耳朵上捏了捏，“别怕，我在。”

    猛然转头看向萧寒，顾立冬眼中满满的错愕。

    他好像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

    萧寒捏他耳朵的手指滑到后颈腺体处轻轻揉了揉，“我感觉到你在害怕，看了剧本以后觉得没办法接受？”

    顾立冬又低下头，从鼻腔里，轻轻地嗯了声。

    是的，害怕。

    他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把这个主角演出来，因为男主角本人就在现场。

    他叹了口气，动了动脖子示意萧寒别揉了。

    “我要是入戏了怎么办？”

    他听说过很多演技特别好的演员，因为在拍戏的时候入戏却没办法出戏，影响了整个生活的，还有个严重到了自杀的程度，顾立冬并不想变成另外一个人，虽然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但是，万一呢？

    他看着萧寒，眼中是担忧的，为自己的未来而担忧。

    他想演好戏，又不想入戏，很矛盾。

    萧寒跟他对视了一会儿，男人眼中带着点儿宠溺，带着点儿爱意，眼神暖融融的包裹着他。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他，所以就算入戏，你也能很快出戏。”

    现场人太多，他不能做太过出格的事情，要不然肯定把人搂在怀里使劲亲亲。

    太招人疼了。

    顾立冬听到他的话后眨眨眼，歪头想了下，好像也是那么回事。

    他一想通心情马上变好，弯着眼睛笑意nongnong，拍拍萧寒肩膀：“看不出来嘛，萧老师口才见长啊，可以当人生中的解惑大师了。”

    萧寒嗯了声，实在是手痒痒的不行，在他脸上捏捏，“赶紧记词，等会儿老郭肯定要让你先默背一遍。”

    “小学生背课文啊？”顾立冬无语看天，这可真是，多少年了都没背过课文。

    然后，郭威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毫无感情一口气背课文。

    顾立冬双手背在身后身板挺拔，双眼微微向下看，盯着郭威的眼睛，开口：“……你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我觉得咱们应该再调查一段时间如果现在就下结论是连环杀人案的话好像说不通啊……”

    他基本上连喘气都没有，叭叭叭的背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郭威已经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来面对顾立冬。

    这是个背诵课文的机器吗？

    “过了过了，准备准备，咱们来一条。”他满脸沧桑的摆摆手，“各部门准备，来来来，走一条！”

    顾立冬莫名其妙的看萧寒，啥情况？

    萧寒差点儿没崩住表情笑出来，估计郭威导演还是人生中第一次遇见这么背台词的。

    顾立冬有时候，那就是个坑，谁掉进去谁知道那坑里的味道，绝了。

    试拍分镜第一次。

    蒋承平把手机扔到桌上，转脸看赖泽。

    眼中透着些许的疑惑，询问道：“刚才在会议室的时候，你是不是太过武断了些？”他皱着眉，倒了杯水递给赖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完，才继续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再调查一段时间，如果现在就下结论是连环杀人案的话，好像说不通啊。”

    蒋承平歪着头，脸上的表情是有那么点儿懵的。

    没办法，因为出了人命案，市局刑警队已经连轴转了两天，他们从上到下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是疲累不堪。

    赖泽微笑着看他，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不是连环杀人案？刚才分析案情的时候，队长不是说了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