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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在意一个人的感受。 怕离她太远,也怕离她太近。 可只要是她,又不会觉得这是坏事。 想到助理曾说过的话—— 如果这就是喜欢。 那么他的确喜欢。 戏里轻松就能完美演绎过的感情,他却是第一次真正体会,他也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想法。 不要吓到她。 不要吓跑她。 傅朗严又抬眸看向正纠结该如何扶他起身的冉夏。 她只把长发拢起随意扎在脑后,墨色长发衬得她如玉色白皙的皮肤毫无瑕疵,五官不需要化妆就足够精致,表情也灵动自然,一双略显英气的眉轻轻皱着,瞳仁里清晰倒映着两道影子。 从这双眼睛里,就可以看出她的一切。 不多时,冉夏像搞定了什么世纪难题,终于下定决心:“傅老师,我扶你起来。” 她没有注意到傅朗严的视线,只继续伸手揽住他的后颈,正要用力—— 门外傅老爷子带着佣人入场:“早餐热好——” 话说一半,看到门内的场景,他适时住嘴。 冉夏看向他。 他看向冉夏。 冉夏:“……” 有这运气她早该去买彩票的。 然后傅老爷子又看向傅朗严。 但冉夏不需要再看傅朗严。 她已经脑海里描绘出她和傅朗严此时此刻的姿势。 就,忍不住心生绝望。 傅朗严仿佛没有察觉出空气中弥漫的诡异气氛:“请进。” 一语惊醒门边人。 傅老爷子看天看地看风景,当机立断,对佣人说:“把早餐放下,不要打扰朗严和夏夏。” 冉夏:“…………” 老爷子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傅——” 但她的解释刚到嘴边,傅老爷子就以绝对超出同龄人的矫健身姿,一眨眼消失在原地。 佣人眼观鼻鼻观心,径自放下托盘,风一般地离开了。 这次房门没有轻轻掩起。 只听见“咔哒”一声,它严丝合缝,关上了。 冉夏表情僵硬,手臂酸胀,心中悔恨交加。 贼老天!! 第64章 看着桌上的早餐,冉夏欲哭无泪。 傅老爷子走了,佣人也走了,留下床上的这个病号,难道是真的要让她全程照顾吗…… 你们快回来! 傅朗严看出她的为难:“不方便的话,我自己来就可以。” 他的声音打断了冉夏的思绪。 她回过神,但当然不好意思真的放手不管,就先继续用力把人扶起来,再在他腰后塞了个枕头:“这样可以吗?” 傅朗严微微颔首:“谢谢。” 他缓了缓,才抬手想掀开被子。 冉夏问:“你要去哪儿?” 傅朗严顿了顿,才道:“洗手间。” 冉夏目测一下从床边到洗手间的距离:“我帮你。” 就是,她小看了距离的长度,更大大低估了傅朗严的身量。 来回一趟下来,她比傅朗严看起来还像个病人。 坐回床上,傅朗严看向她:“抱歉。” 冉夏摆了摆手:“这算什么。” 算起来,她和冉清和吃住都在傅家,现在不过是稍微卖了一小把子力气,实在不足挂齿。 她站在原地歇了歇,就把床尾的床上桌推到他面前,然后把白水放上去。 傅朗严看着她转身去取早餐,掩在被子底下的手松紧几次,才抬起肌rou酸胀的手臂,搭在桌面。 接连两场昏睡让他身体愈发无力,加上药物作用,他端起水杯的动作还有些勉强,小幅度颤抖的水面左右撞在杯壁,所幸没有发出什么响动。 冉夏直到端起托盘转过身,才注意到他独自喝水竟然都显得艰难,就加快脚步往前:“还是我来帮你吧。” 傅朗严知道她现在对这样的相处还有些抵触:“没关系。你如果有事想离开,不需要顾忌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出类似的话了。 冉夏握着托盘的手紧了紧。 傅朗严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看出了什么才会这么说。 可他越是这么体贴,越是考虑得这么周到,她心底的愧疚越深,也越是想为他做点什么。 而且傅朗严的态度一直坦坦荡荡,反而是她一直畏缩不前,说不准本来没什么的事情,也会被她这样的态度搞得尴尬起来。 何况现在只是喂他吃个饭而已,根本算不上大事! 冉夏深吸口气,没再回避这个问题:“我今天没事要做。爷爷和傅爷爷去外面下棋了,正好也不用我陪着。” 话落,她接过傅朗严手里的水杯,递了过来。 傅朗严只觉得手里一空,紧接着玻璃杯口就抵在唇边。 他看了冉夏一眼。 “怎么了,”冉夏和他对视:“你不想喝吗?” 傅朗严没有说话,但顺着她的动作稍仰起脸。 冉夏一只手拿着纸巾虚拖着他的下巴,动作放得很小心,深怕一不小心滴到床上或衣服上。 她还是第一次像这样照顾病人。 毕竟之前一直忙着拍戏录节目赶通告,回家的时候冉清和早已经不需要长时间卧床了,也没给她练手的机会。 还好她学得很快,半杯水喝完,连纸巾都没湿。 放下水杯,冉夏暗自松了口气,然后背过身悄悄抻了个懒腰。 原身的身体素质实在差到离谱,她这大半年时间都忙得连轴转,竟然还是这么容易腰酸背痛,连坚持这么一小会儿都感觉肩膀沉重。 傅朗严看着她动作,唇边轻勾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片刻后,他才收回视线,仿佛不经意道:“你可以坐在床边。”见冉夏看过来,他追加一句,“这样我也方便一些。” 冉夏看向他掌下的位置。 不知怎么,她的想法有一瞬间的飘远。 坐在傅朗严的床上,喂他吃饭。 这种照片要是被传到网上,他的粉丝估计活吞了她的心都有吧…… “可以吗?” 冉夏被傅朗严的声音惊醒,下意识道:“啊,可以!” 喂都喂了,坐在哪里还重要吗? 再者,这是傅朗严提出的建议,当事人都不介意,她怕什么! 但真正在床边坐下的时候—— 冉夏错觉自己的臀部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离床单只剩那么往下一压的距离了,它却怎么都坐不下去。 可她答应傅朗严,真的不是为了在这里练习蹲马步啊…… “昨天的事,”这时她听到傅朗严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我想,有必要跟你——” 冉夏的马步计划立刻宣告失败。 她心底随着坐姿一沉,下一刻转身的动作直接打断了傅朗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