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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门,要关上的时候,一只手伸进来。 安齐察觉到不对劲,回头一看,脸色顿时苍白起来。 父、父亲…… 安德荣瘦得比骷髅还可怖,佝偻着背,拉长着脸,一身破烂棉絮,黑漆漆灰扑扑的,他盯着安齐看,掀动嘴唇,“安齐,你mama留给你的钱在哪里?” 他的声音粗粝,说一句喘三喘,还要咳一咳,比老旧的风箱还要破败,给了安齐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就好像下一刻这个破败的风箱便走到生命的尽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钱呢?”安德荣伸出枯瘦的爪子朝他伸,把安齐吓了一跳,他退开一步,说:“我没钱。” 安德荣眼神阴郁,枯瘦的爪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往安齐身上搜,安齐唯一的反应便是往后退,面对这个虽然没有给过他温暖的父亲,他本能得不想理他,再加上上次安德荣将他差点掐死的经历,他本能的有些恶心。 这就是他的父亲,曾经生他却不管他,曾经为了钱为了白粉想要掐死他的“父亲”! 安齐后退一步,冷冷道:“我没钱,你也没有资格问我要钱!” 安德荣大怒:“小逼崽子!老子要钱还敢不给?!是不是你们娘俩都想把我弄死才开心!你妈死了,我还管不了你这个小兔崽子了!” 轰地一声,平地一声雷,仿佛做梦一般,安齐被安德荣枯瘦的爪子抓住回神,他惊愕道:“你说什么?” 安德荣的爪子很干很瘦,抓在安齐胳膊上很疼,他却顾不得了,反手拽着他,问:“你刚才说什么?谁死了?!” 安德荣许是毒瘾犯了,胳膊一个劲儿发抖,没甚么力气,他浑身发冷,哆嗦道:“钱!快给我钱!” 安齐怒:“你说清楚!谁死了!” 安德荣:“你妈、你妈死了。儿、儿子,给我钱,我是你爹,快,给爹钱,爹快受不住了……” 安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再次问:“我妈?谁?谁死了?” 安德荣:“你妈、刘凤,刘凤死了,她死前还把我扔局子里去了,我去了半条命才逃出来,儿子,儿子,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爹会疼你,给你买好吃的,快把钱给爹,爹帮你存起来……”他絮絮叨叨,说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没有逻辑的胡话。 安齐一手刀砍在安德荣脖子上,安德荣晕了过去,身子却不停在哆嗦着,看着极为可怖。 萧泽勇还是不放心安齐,他把安齐的作业背回来了,带着午饭回来,开门时还开玩笑,“走得这么急,作业都不带,中午打包了羊杂汤,你尝尝——”他的话戛然而止,看着被五花大绑晕在地上的安德荣,连忙跑过去,看着安齐上下,连问,“你没事吧?他怎么来了?” 安齐坐在沙发上,脸还是冷冰冰的,他看了萧泽勇一眼,问:“你认识他?” 萧泽勇把打包盒饭放在桌上,卸掉书包,说:“他不是你爹吗?上次还掐你来着。” 安齐点头:“是,他是我爹,我爹告诉我说,我妈死了。” 萧泽勇动作一顿,眼睑下垂,躲过安齐的视线,讪笑,“开什么玩笑,他是嗑药磕多了,我看脑子也不清楚了。” 安齐:“我也不相信,所以我连着给我妈打了几十个电话,从早上10点到现在,”安齐看了钟,继续说:“现在是中午12点17分,她的手机仍旧打不通。” 萧泽勇紧张地捏了下拳,倒了一碗羊杂汤,递给安齐,“说不定她是出去没带手机呢,也有可能在开会,她可是工作狂,来,喝碗羊杂汤,还是热的。” 热气腾腾的羊杂汤端在安齐面前,安齐透过腾腾白气看萧泽勇,问:“然后我突然想起来,每次打电话,你好像电脑都坏了,拿出去修?” 萧泽勇静静维持着递碗的动作,安齐垂下眼帘,把碗接过去,放在茶几上。 安齐拿出一个手机,放在茶几上,啪的一声,落在萧泽勇心里,他迅速抬头看向安齐,安齐问,“认识吗?眼熟吗?我有一次找衣服看到的,当时也没留意,谁能想到,每次拿着这个手机和我通话的,竟然是萧老师呢?是提前录下来的录音吗?我妈临死前把我托付给你,你竟然真的接受?你不怕我知道了真相和你闹?” 萧泽勇的心随着他的每一个问题,越降越深,直到深得无法呼吸。 客厅里很静,两个人都沉默着。 安齐:“我妈把我托付给你,是怎么说的?可以告诉我吗?我想知道。” 他说话的声音很平静,萧泽勇听后却觉得鼻腔酸涩,他舔舔嘴唇,干涩的嗓音说道:“她说,你是个外表固执坚强却内心脆弱的孩子,让我照顾你,直到高考毕业,她不想让你知道这些。她说,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去迎接阳光的生活,去交朋友,去旅游看书,去找一个爱你的且你爱的人,要相信爱情,但人心有邪恶的一面,信赖他并监督他,然后永远不要碰毒品。她说,对不起,她不是一个好母亲,没有给你一个完整温馨的家庭,但是你永远是让她骄傲的儿子。她爱你。” 安齐目光呆滞而迷茫,他沙哑的嗓子说,“谢谢。” 萧泽勇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安齐,别难过。” 安齐深呼吸,疲倦的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他站起来,向卧室走去,“我困了,午饭你吃吧。”然后加了一句,“谢谢你,萧老师。” 萧泽勇握拳咬牙,一脚踢在安德荣身上,安德荣哆嗦着身子,没有一点儿反应,像是根本不知道疼的样子,就好像刚才萧泽勇一脚踢过去,踢在别人身上一样。 安齐在床上躺了一整天,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就连晚饭也没有吃,萧泽勇一边看着班上,还一边趁着自习回来看他,给他带好吃的,安齐也不理,一点儿都不像见到吃的就口水直流的他。 萧泽勇想安慰他,鼓励他,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早该预料到这样的场面,只是这一天来得太早,他还没有丝毫准备。 ☆、母亲 萧泽勇一早起来,安齐却已经醒了,正在洗漱,洗漱过后,看萧泽勇醒了,便打开磁带听英语听力,萧泽勇连忙洗漱,给他做早饭,幸好冰箱里还有昨晚带回来的全家桶,萧泽勇简单下了碗鸡蛋面,两人就着全家桶吃起来。 萧泽勇看安齐一筷子一筷子吃得极为认真,问:“味道怎么样?” 安齐:“挺好。” 萧泽勇:“今晚带你去吃汉堡,好不好?” 安齐点头,“嗯。” 萧泽勇:“昨天的作业还没写——” 安齐:“早上起来写完了。” 萧泽勇惊呆了,“你几点起来的?” 安齐:“昨天睡太多,3点多就睡不着了。” 萧泽勇:“想不想去散散心?周末带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