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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慧姐儿更是纯真无邪的,要老奴说,若不是谢府门第差着些,那真是比侯府还要强些。” “婆婆慈和,小姑子可爱,夫君色色俱全……”静姝替陈嬷嬷擦了下脸上的泪,顽笑道,“叫嬷嬷这么一说,我这还真是白捡了一个金龟婿,赶明儿可得对谢世安好些,免得他被哪个小妖精勾走了魂儿。” “就是这么个理儿!”陈嬷嬷连连点头,趁机道,“姑娘拢住了姑爷的心,再生下个一男半女,这后半辈儿也就稳妥了,老爷太太在天有灵,也能安心。” 这可真是三句话不离生崽儿固宠。 静姝不禁一指东厢,笑道:“儿子已经有了,待改日再去捡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便也儿女双全了。” 陈嬷嬷一口气憋在喉咙里险些没上来。 * 正赶上太子丧礼。 即便顶头上司泰老爷口头允了谢瑾年假期,谢瑾年也不好在这当口跟人交接,便只得拖着“伤病之身”处理那些个俗务。 非常时期,俗务不少。 他自家又有事要忙,且也因着京中局势变化变得繁重许多。 两厢累加,一连半月,谢瑾年都没能深夜潜进怀瑾院钻窗爬床,抱一抱他的小娘子。 好在静姝说要待谢瑾年好些,并不全是跟陈嬷嬷说的玩笑话。 许是书斋中那一眼心动的缘故,当然,也极有可能是一连半月不见,静姝心中也起了相思。 这日,谢瑾年难得觑着个闲暇,遣人来相请, 静姝果然就一改“加窗栓,防恶狼”、“以‘滚蛋汤’应邀约”的姿态,稍作矜持便应了。 静姝端着姿态,故作矜持,不紧不慢地的到了书斋,然而,打眼看见谢瑾年因连日忙碌而憔悴了的身形、乌黑了的眼圈,霎时便红了眼圈。 到了第二日,静姝便也不矜持地等着谢瑾年遣人来请了。 直接每日带着亲手做的羹汤,往望北书斋里走上两趟,嘴上说着是一个人吃饭没甚么意思,其实不过是想盯着谢瑾年按时吃饭,免得饿坏了肠胃。 谢瑾年自是乐得消受这份美人恩情,便是因此夜里更加忙碌了几分也十分甘愿。 昨个儿谢瑾年随口提了一嘴山药煨羊蹄,今儿个一早起来,静姝便让立秋把羊蹄煨上了。 待得羊蹄煨的酥软,香气飘出了小厨房,正好近了饭点。 看着立秋把鸽子汤,芙蓉rou,煨鹌鹑和煨了一上午的羊蹄儿装进食盒,静姝正要前往书斋会她的“牛郎”谢瑾年,便见有小子急匆匆来禀报,说是国公府上遣了人来,正在花厅里等着,让静姝紧着过去相见。 这可就新鲜了,这太子可是尚未出殡呢,便是太子出殡了,国丧期间可也是不许作乐饮宴的。 却也不知这国公府的人因何而来。 54. 臭狗子,驴她! 劳烦夫君费心编故事了…… 静姝盯着食盒在望北书斋和花厅之间犹豫了一瞬, 也只能选择去花厅。 吩咐立春和彩云先把食盒送去望北书斋,静姝领着丫鬟婆子去了花厅。 花厅里等着的人是陈管家。 陈管家端坐在圈椅里,见了静姝进花厅也未起身, 慢悠悠地啜了口茶, 才朝着静姝不咸不淡地唤了一声:“大姑娘。” 静姝扬眉,扫了陈管家一眼, 便坐到主座上,进入书城app, 打开了久违的, 给接下来的现场转播写下了一个标题——恶客登门耀武扬威, 公府豪奴仗势欺人。 见静姝泰然自若地端坐于主位上, 手扶着茶盏自思量,也不应声。 陈管家不由眉毛一挑, 斜着他那双细长眼,哼笑:“还请大姑娘先理一理老奴这边的差事,再思量自己个儿的罢!” 静姝撩起眼皮子, 细端量陈管家。 这陈管家,容长脸, 细眉眼, 连眼尾黑痣里都仿佛盛满了盛气凌人。 称他公府豪奴还真没埋汰了他, 他是真挺有毫奴那范儿。 以茶盏轻磕黄花梨的桌面, 静姝看着陈管家似笑非笑:“陈管家的差事, 又与我何干?” 陈管家胡子一翘, 露出一抹冷笑:“好叫大姑娘知道, 前些日子府里给大姑娘送过来那些东西,有好些个都出了岔子。老奴今儿过来,就是奉了太太之命, 来把那些东西拉回去。” 笑话! 静姝是真觉得可笑,忍不住娇笑出声:“陈管家来得可正好,前些日子陈管家送过来那些东西,确实有好些个跟嫁妆单子对不上,我正预备使人到府上去跟二叔说呢!” 陈管家眼尾黑痣轻颤:“大姑娘肯认就好,赶紧使人把东西装车罢!” 静姝莞尔:“陈管家急甚么?我话还没说完呢。” 陈管家翻着细长的眉眼,有些个不耐烦:“大姑娘有甚么话,还请快些说,眼下国公府忙着呢!” 静姝神色一整,盯着陈管家,端起茶盏,不紧不慢地道:“既是国公府忙着,我便不留陈管家了。” 陈管家一噎。 他在这端着架子气势凌人是一回事,若是当真两手空空地回去,可跟那个被“小妖精”闹得脾气日渐暴躁的二太太交不了差。 于是,丝毫不觉羞惭地,直接变了一副嘴脸,声音略作缓和,眉宇间却填了两分凌厉:“大姑娘何必做这徒劳的拖延,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把东西让老奴拉走,于人于己都行个方便。” 嗤! 静姝嗤笑:“行方便不难,只要陈管家把我嫁妆单子上的珍品送过来,那些个以次充好的赝品自会交予陈管家带回去。” 陈管家翘着胡子冷笑:“大姑娘,您可掂量清楚了再说话。甚么嫁妆不嫁妆的?大姑娘的嫁妆早在晒完妆的时候就搬到谢家来了,哪儿有再送一遍的理儿?” 静姝轻笑:“有一就能有二。” 陈管家下巴微扬,愈发趾高气扬:“好叫姑娘知道,曹相因牵扯进康亲王的事故里,已是被今上革职在家闭门思过了。” 哦,言外之意,我的靠山倒了。 静姝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管家,眼底带着毫无遮掩的轻嘲:“不过是闭门思过罢了,二婶就这般等不及了?” 革职又不是不能复职。 端看今上为给爱子报仇连亲子都能鸩杀,曹相若真是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