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帝后六十年代生存手札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

分卷阅读15

    那片地需要多少种子,然后镇定的说:“枪杆子出政权,要五斤黄豆种,五斤小麦种,还有一包根瘤粉。”

    销售员抬头:“是哪个生产队的?介绍信给我看看。”

    闻言,两人互视一眼,傅冉嘴快道:“买种子也要介绍信?”

    销售员哂笑,见她模样白净乖巧,耐心道:“小丫头,你去粮站买粮还得带粮本粮票呢,到我这儿咋就不要证明了?”

    要是哪个都能随便买,他这粮种化肥站跟黑市还有啥区别!

    既然买粮种化肥要介绍信了,那拖拉机...

    两人顺道去农机站问了下,农机站的销售员可就没那么耐心了,眉头锁紧,盯着他俩打量:“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你们哪来的?给厂里买还是给公社买?介绍信都没有,来耍我?!”

    挨一顿训斥,两人灰头土脸从农机站出来,颜冬青脸上乌云密布,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一言不发,大步向前走,很快将傅冉甩开。

    估计是这段日子吃得好,颜冬青长个子了,去年还比傅冉矮半个头,只过了一个年,就反超了傅冉。

    傅冉小跑赶上,瞅一眼脸色发臭的颜冬青,斟酌道:“皇上,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们讲求平等,不会因为您是皇上就卑躬屈膝,您别生气了...”

    颜冬青冷哼一声,没说话,但脸色却缓和了不少,本想伸手拍拍傅冉脑袋,但顾虑在大马路上人多眼杂,又收回了手,有些疲倦的开口:“你说的对,是朕没摆好心态,离开大魏,朕什么都不是。”

    难得听到颜冬青自我反思,傅冉反倒伤感起来,忙拍龙屁道:“您别这么说,您可是咱们大魏顶顶能耐的人!既然他们要介绍信,问清楚了,下回想办法开给他们就是。”

    颜冬青扯嘴笑笑,语气柔和下来:“朕听说你奶奶生病住院了?”

    傅冉点头:“臣妾晚上过去看看她。”

    其实傅冉来这里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傅向前从乡下接到了城里,所以对贺寡妇并没有太多真切的感情,更多的是替原身尽责任。

    贺寡妇是老毛病了,一犯病就口唇青紫,喘不上来气儿,随时要没命的样子,瞧着怪吓人。公社诊所压根瞧不好这样的毛病,是以贺寡妇每次犯病,诊所怕摊上麻烦事,直接开转诊,公社领导也懒得卡人了,介绍信一开,赶紧催她去城里医院。

    矿区也有医院,但只为一零五的职工和家属服务,不接待像贺寡妇这样从农村转来的病患,这样一来,贺寡妇只能住进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和矿区一东一西,来回得一个多小时,下午傅燕去了趟,摸黑到家,当着傅向前的面抱怨:“咱家要是有辆自行车就好了,起码能方便点。”

    但凡家庭宽裕点的,谁不想有辆自行车,一个月就两张工业劵,存到年底也不够买,傅向前都惦记好几年了,也没能买上。

    “今年我跟矿上工友说说,咱们自己存点,我再从他们手里凑几张,争取到年底买一辆!”

    傅冉一心想拖拉机,对他们说的自行车不大上心。晚饭吃的是糠菜团子,粗糙的难以下咽,傅冉吃了两口就递给了傅声,只把稀面粥喝光。

    “我去医院给奶送饭,晚上不回来睡了。”

    徐兰英看她:“咋就吃这么点?”

    傅冉当然不敢说她偷开小灶,支吾道:“不饿...娘你快给我奶打饭,这么晚,她该饿了。”

    乡下老农民身上没粮票没油票,出门要是不自带干粮,进饭店都会被轰出来,寻常无事老农民也懒得进城,就算过来,也是当天回,像贺寡妇这样,只能干巴巴等儿子孙女送饭,不然就得干饿着!

    第11章 二八永久

    傅冉拎网兜赶到医院,一间病房摆三张床,贺寡妇靠窗睡最里头。

    其他两个病友都是商品粮户,到吃饭的点,家里人从国营饭店买碗猪油葱花面,带上医生开的处方,还能让大师傅再加个卧鸡蛋。

    病房里弥漫着炸葱花的香味,贺寡妇时不时看眼在吃饭的两个病友,等对方察觉她视线朝她看来时,又忙转向病房门口。

    瞧见傅冉过来,贺寡妇原本稍显孤寂的眼睛一亮,笑着坐起来:“你姐说你白天上课去了,咋样,上中学习不习惯?”

    “和小学差不多,都习惯了。奶,你怎样?气喘有没好点?”傅冉把网兜子搁床头柜上,笼布解开,里面装的是三合面馒头和辣子炒马铃薯。

    晚上他们吃的是糠菜团子配萝卜干,徐兰英嘴上赌气说要跟傅向国两口子学,也不管贺寡妇了,但还是把家里最好的饭菜留给了贺寡妇,光这点,傅冉对徐兰英就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她把筷子递给贺寡妇:“奶,快吃饭。”

    “还有rou呐!”贺寡妇盯着铝制饭盒里的红烧rou,咽咽口水。

    浓油赤酱,色泽金黄,闻起来喷香,自傅冉打开饭盒那刻起,整个病房的炸葱花味似乎都被这股rou香味给冲散了。

    其他两个病友停下筷,朝她们这边看。

    贺寡妇忙侧个身,把饭盒挡住,心里欢喜,嘴上却责备道:“咋还烧rou呐,弄点馍馍咸菜就好啦!”

    “娘烧的,快趁热吃。”傅冉小声道:“奶,别说出去,娘偷给你烧的,要是给傅声知道了,一准缠着我娘让包饺子!”

    其实红烧rou是傅冉偷烧的,怕被人瞧见眼红,她只在饭盒里装了三块,并且拿徐兰英作遮挡,反正也没人会为一顿饭去求证什么。

    对于贺寡妇来说,这顿饭堪比过年,她在农村压根吃不到rou,到年末生产队才会杀一头猪,全生产队的社员平均分,一刀下去,连皮带rou不会超一斤。

    贺寡妇跟小儿子和小儿媳妇住一块,光听别人说生产队杀猪了,却从未见到一点rou末星子,她心头跟明镜似的,只要进了孙子孙女的嘴里,她吃不吃也都无所谓。

    “奶,香不香?”

    这还是傅冉头一回做红烧rou,连肥带瘦剁成巴掌那么大的rou块,大铁锅里煮开,倒上酱油糖,生姜大料拍开,重要是倒油,一直闷到现在。

    贺寡妇吃得满嘴油,眼睛发酸,不住点头:“香,喷香!”

    说着,她把筷子往傅冉手里塞:“太多了,奶吃不完,小冉你快吃两块!”

    统共就三块rou,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