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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没有不甘,那淡泊的心性不是伪装。他并不希望meimei嫁个危险的人,牵扯到莫桑皇室纷争里。他若是本性如此,meimei便少了些麻烦。 能认出自己是莫桑逐出皇族的宁安王的,自然不会是简单人物。其渊看向白泽芝,问道:“你是何人?” “原樊厦骠骑将军,白泽芝。”白泽芝如实道。 其渊虽对朝上的事不怎么关注,也知道樊厦白将军这个有名的人物的。 “那夫人……”其渊迟疑道。 “原樊厦大将军嫡女,白芙蕖。”白泽芝道。他特意把芙蕖支开,便是要告诉其渊芙蕖的身份,以避免以后不必要的麻烦。 其渊沉默。这个人好似曾听过的。白芙蕖是樊厦有名的美人,又是将门嫡女,在郁香节上,她出场的时候,他便听到周围的小声议论了。那时,他曾看到一女子如金翅蝶飞,翩跹于火焰般的枫下,袅娜,妖娆。他一时兴起,合着玉磬声,拿自己的蓝玉轻笛替她伴奏。当时的白芙蕖是佩戴着金丝面纱的,他一直都不知道她什么样子。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阴差相错之下,他救了她。现下,她成了自己的夫人。 白泽芝看着他沉默,也没有出言。现在樊厦已灭国,作为樊厦将门后人,也是会有一些麻烦的。若他不想沾染,那白泽芝肯定会带芙蕖离开。 ☆、第80章 “既都已放弃了身份,那便如此活下去。”其渊抬眼道。他们都因各自的原因改了名,那便是要放弃了过去,其渊觉得活在当下就好了。 白泽芝一听,其渊倒是没有把灭国将门之后当成麻烦,心里也不禁将其渊高看了些。想了想,白泽芝决定还是要稍微提醒一下其渊。 “我早些时候就知道你和芙蕖在一起了,”白泽芝看着他,道,“是其冽告诉我的。” 其渊一怔。他一直处于监视之中吗?他都逐出皇族了,其冽还不能放心吗?其渊眼里有些悲哀。他起身,看着远处的群山环绕。 “若有心之人找到你,打你的幌子去跟其冽争皇位……”白泽芝将可能的情况说与他听。 “那我是不肯的,本就无心那些。”其渊立即道。 “拿其他要挟你呢?”白泽芝道。 其渊哑然,他目前不是孑然一身。他已有了需要负责一生的妻子,以后还会有他的孩子。若是如此……其渊垂下眉目。本以为他已脱离了莫桑,便能过普普通通的生活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万事低调。”白泽芝道。他对其冽一直捉摸不透,不清楚他心里想什么。若其渊有本事当然可以逃得远远的,可白泽芝看其渊本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有一点武。自己习武之人都难逃其冽的布置,更别说其渊了。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安安稳稳地隐姓埋名呆着。“况且,芙蕖是樊厦将门之后,低调点以防招惹麻烦。”白泽芝接着说道。 “那必是自然。”其渊道。他本就没打算出什么风采,只每日抄书作画,安稳度日。 “若有机会,还是最好离京都远一些。”白泽芝心里也是一叹。 “哥哥,要离开这里吗?”芙蕖拿了酒过来,听到这么一句,便问道。 “你喜欢这里?”白泽芝看着芙蕖。 “还成。这里安静祥和,村里的人也是很好说话。就是条件落后些。”芙蕖点了点头,又道,“若是到外面走走,看看别处风光,也是好的。我还没出过这镇呢。” 白泽芝失笑。从小到大生活在京都,自然比起这山村好得多了。她就只能记得这山村里的事,并不记得京都的事。 “自然,夫君在哪,我便在哪。”芙蕖甜甜地挽上其渊的臂弯。 其渊看着她的笑容,也弯了弯嘴角。 其渊与白泽芝便举杯把盏,虽一个是武将,一个是文人,有芙蕖调剂着,也算是相谈甚欢。 “哥哥,便在这住下吧。”芙蕖挽留白泽芝。 “那便住几日吧。”白泽芝犹豫道。他一直都不放心,怕自己给芙蕖带来麻烦。但是,他只有芙蕖这么一个亲人了。便住几日!白泽芝想着,住几日便一定离开。 真是只有几日!白泽芝在芙蕖这过了几日宁静的日子,便听到了个消息。 “什么?!”白泽芝不可置信。 “真的。”其渊把今日去镇上听到的消息,告诉白泽芝,“镇上的人都在说,皇帝禅位了。” “其冽当上皇帝才半年,怎么会禅位?”白泽芝奇怪。 “我也是想不通。”其渊皱眉,从莫桑打到樊厦,其冽花了多少工夫,这皇帝怎么说不做就不做了。不过皇帝禅位,其渊确实觉得身上一轻。 “谁接的帝位?”白泽芝问。 “太子。”其渊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太子才八岁。” 白泽芝无语。其冽这是撂挑子了。那当初何必苦苦相逼,非要灭了樊厦。当初就该连个莫桑帝位都不要接了,当个闲散王爷多好,或者当个将军外出打打仗也是不错的,去抢那个皇位干什么呢。 “太子虽年幼,却是比较老成的。”其渊回想了一下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对侄子也就这么个印象,他道,“况且,人说其冽设了三位辅政大臣,皆是忠心能干之辈,一直以来都跟着其冽的。” 白泽芝没有说话。其实其冽这皇帝当不当他还真不关心,他只是有些委屈,拼死打斗还是从自己手里输出去的东西,人家都不放在眼里,总是觉得不好受的。白泽芝眼皮微微一跳,觉得总有些不对。 “我决定即刻往东行。”白泽芝下了决定。 “哥哥,你要离开?”芙蕖端了一盘黄诺诺的糕点进来。 “嗯。”白泽芝也不明白芙蕖怎么会做这些灶房的事情的,在将军府的时候从没听说干过这些。白泽芝想了想,对芙蕖道:“芙……福尔,以后便乖一点,别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白泽芝还是希望芙蕖能安稳一点,毕竟他们没有自保能力。 “哥哥,这个不是奇怪的东西。”芙蕖掰了一点点放在嘴里尝了尝,似乎要让白泽芝相信,看着白泽芝点了点头,道,“这叫蛋糕,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了!哥哥尝尝。”芙蕖将一小块切得四四方方的递过去。 白泽芝给面子地直接塞嘴巴,随后点了点头,确实算是捣鼓出来的最成功的了,至少没有特别奇怪的味道。 芙蕖看着哥哥点头,开心地拿过一块递给其渊:“夫君,尝尝!很好吃哒!” 白泽芝看着其渊也点头,芙蕖正要开口,便立马截过话头:“福尔,以后乖乖的,别搞这些,记得吗?木秀于林必摧之!” 芙蕖咽下了话头,想起了一走进来听到哥哥要离开的话。她才着急道:“哥哥,怎么才住几日,就急着走呢?”她还觉得有哥哥宠的日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