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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和豆腐干,那是本来就有的。至于味道什么的,见仁见智。 煤,根本就还没烧呢。过两天冷了,倒是可以烧着试试看。量不大,也不知道够不够一个冬天的。 楚昊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把收起的图纸拿出来:“你知道你说的模块化和易拆装,代表了什么吗?” “这不是最基本的东西吗?”阮白虽然……兵种特殊,好歹也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有一段时间就是专门练拆装,小到各种枪械,大到机动车和飞机。 楚昊看了一眼阮白,手指在四套图纸上一一点过,喟叹:“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随即道,“你说的模块化是指统一尺寸?所有部件都统一标准?” 看样子阮白是真不知道,他随口所说的东西代表了什么。如果这些东西被推广普及,惠及的何止是区区一辆独轮车?独轮车能用,那么刀枪剑戟是不是也能用?盔甲盾牌弓箭是不是也一样能用?除了军队,其它地方是不是照样也能用? “不止。”这回他没卖关子,拿起四份图纸,把各个零件比对,“就独轮车而言,其实可以简单分为几个部分,轮子、车盘、车辕、车把、车绊。将每一部分都做成一个标准模块,在一个部分损坏之后,不是就地维修,而是直接替换上备用的标准模块,至于损耗的部分,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由专人收集运输,到合适的地方再进行修复和再利用。不过……” 第一次听阮白讲这么长长的一段话,楚昊发现几乎听不出之前听着有点怪异的口音,完全就是一副顺阳人的音调。在草原的时候,他好像也学了一些匈人话。这二狗,学东西倒是挺快。 关于这一点他假装没发现,问:“不过什么?”臭小子坏主意可多。 “不过我个人建议,把这些修复的零件和成品,卖或者租赁给商人。”今天他拆了四辆独轮车,虽然型号都不一样吧,但是有一点很明显的区别——军用的如果说只是一件旧衣服,那民用的就是一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 民用的要求并没有军用那么高,军方的淘汰品完全可以用一个相对低廉的价格,让渡给更需要的人,未必一定得是商人,有需要的百姓也可以。 至于军事资料外泄什么的……不过是一辆独轮车。 楚昊看着阮白不说话,愈发不明白这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阮白敲了敲桌子,还没吃晚饭呢,有话快点说完啊,傻愣着干嘛? “想的倒是挺好,只是做不到。”楚昊揉了揉阮白的脑袋,“明天我带你去看了就知道了。” 卖什么关子?天寒地冻的,他才不想出去乘凉。阮白见楚昊就此完结的样子,翻身下炕:“去吃饭,饿死了。”最喜欢吃放茶叶蛋一起煮的豆腐干了,明天去看什么看,早点把兰花豆腐干弄出来,倒时候放汤更好吃。 豆制品可多了,全都是迷路的孩子,等着他一个个领回家。豆芽什么也要发起来,已经连着吃了几天萝卜白菜酸菜了。对了,还有韭黄,过春节炸春卷吃。 楚昊目瞪口呆地看着阮白,十分有十四岁少年样子的连蹦带跳地往厨房冲。失策,自己不应该把“真实年龄”告诉那小子,否则看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多好玩,以后恐怕只能看糟心孩子撒娇耍无赖了。 楚昊弯着嘴角,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气,脚步却一点都不慢,嘴巴里还非常顺口地带入熊孩子家长的台词:“走慢点,看着点路,仔细别摔跤!” “哦!”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着这欢脱的哥俩一前一后进了厨房。茶叶蛋汤的浓香在空气中飘散,每人一个茶叶蛋,两块茶叶豆腐干,外加一叠五香和盐水豆腐干,还有豆腐包子。 睡到半夜,楚昊和阮白被挠门声吵醒。荒驿的围墙重新修过,应该不会进什么野兽…… “汪!” 家养的野兽,老三和老四正蹲坐在房门外,两只小胖子团在它们肚皮底下,还在瑟瑟发抖。 楚昊赶紧把小胖子抱进来,把要起床的阮白摁下:“外面冷,我来就好。” 室内有炕,阮白这间屋子又小,哪怕不是在炕床上,也比外面暖和得多。这还是在屋子里面,要是到了外面,恐怕……够呛。 楚昊把两只小胖子擦桌子一样擦了擦,就往被窝里一塞,随便披了件衣服道:“我去外面看看。” 獒犬对寒冷天气的适应力极强,哪怕是小狗崽应该也不至于冻得发抖。楚昊有些担心,结果等他走房门没一会儿,阮白就跟着老三跑了出来。 “不是让你别出来吗?”楚昊还要骂,结果看到阮白不仅多穿了好几件衣服,连被子都裹上了……两条! “降温了,我去烧煤。”大门一打开,阮白差点被铺面的冷风吹了个跟斗,总觉得耳边回响起天气播报的声音。 “我国西北地区,有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来袭,发生大面积急速降温,请大家做好防寒保暖工作,能不出门就尽量别出门。” 脑补完,阮白咬了咬牙往外面冲,他得先去牲口棚那边烧上暖炉,不然明天天亮全都是一地冰雕雪雕。 平时三五分钟的路,他愣是走了十分钟,还是在楚昊和老三的护持之下,等到了牲口棚,感觉整个人都冻傻了。这一定不是西北吧?其实他是在南极吧魂淡! 楚昊搓了搓阮白的手,然后照着指示点煤炉子。大概是外面的温度实在太极端,总觉得没一会儿就暖和了许多。 “还真能烧着?”楚昊扒拉了一块煤,左看右看,完全不觉得这遍布整个西原的东西竟然会这么神奇。 在牲口棚里当然没有砌炕,所谓的煤炉子其实更像是壁炉,不过是改良过的,每个牲口棚里都有两个。 楚昊一圈点完,看到阮白正看着外面,满脸挣扎:“我还是在这里守着煤炉子吧,我怕一会儿灭了。”虽然牲口棚了味道重了点,可是暖和啊,又不是没睡过羊圈。他完全不想再去一次南极。 “哎哟,这儿好暖和!”说话的人叫潘大宁,当时受的伤不算轻也不算重,不过这人恢复快,又是个疑似多动症兼话唠,让他安安静静卧床养伤简直折磨,现在伤好的差不多了,简直哪里都能看到他的身影。 老实木讷的阿强跟在他的身后,满脸无奈:“楚大人,老爷。” 潘大宁已经走到煤炉子前面:“这黑石头还真的能点着!老爷您可真厉害!” “那必须的。”阮白一点都不谦虚,直接就被他自称的哥给勾住脖子揉脑袋。 “阿强,你和大宁留下来看着点火,别熄了,也别让牲口靠得太近。过两个时辰,我找人来给你们换班。” 再次去了一趟南极的阮白又一次冻傻了,简直让楚昊目瞪口呆。他花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