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6

分卷阅读86

    过的办差虾米。

“妈耶,大人恼羞成怒了。”

“去去去,还不一边闪开。”

“千户,袁熹在都司扣押的几个番商,小的么发现与徐穆当初在市舶司提走的那人是一伙儿的。”

沈越手指轻动,“走之前记着,一起押往京城。”

“是。”

中秋将至,杭州街头分外热闹。

道路两边,粗布短袄的小贩,穿绢裹袍的商人,拖家带口的老少匠人,俱忙着铺开木板,张开粗布,摆上各式精巧玩意,各大酒楼已提前挂满花灯,桂花糕的香气飘出三里,引众人驻足。

徐穆主仆从街头吃到街尾,俱是肚皮鼓鼓,走路慢慢。

“不行了,不行了,老爷,走不动了。”徐天摸着圆鼓鼓的肚皮,说什么不愿再走。

徐穆半拽着小仆去一茶铺坐了,看着人满为患的街头,撇嘴叹道,“可惜明日便要启程,听说杭州中秋的灯市异常好看,赶不上啊。”

徐小榜眼扶着腰,很有几分遗憾。

“不过,过完中秋,上元节也不远了耶,老爷,今年,我们应该能在京中过上元了,应该比应天府的还热闹呢。”徐天笑得一脸憧憬。

“徐编修?”

主仆抬头,面前也是一对主仆。

不过……

徐穆眯着眼,总觉得在哪见过的样子。

勉强站起身,拱手,“在下户部员外郎徐穆,不知阁下是……”

男子脸色有片刻尴尬,有二分不情愿地施礼,“在下杭州府通判吕闻,多日未见,徐大人竟又高升了。”

徐天皱着眉头,隐约觉得来人说话冒着一股酸味,很是惹人不快,下意识地朝自家老爷靠近了一些。

徐穆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吕大人客气,不知找徐某有何要事么?”

“自然。正月顶撞徐大人的那名番商,吕某在大人走后,便失去了他的音信……”

“老爷小心!”

徐穆向前一个踉跄,回头的瞬间,一股鲜血喷涌而出,模糊了双眼。

俄而眼前也漆黑一片。

道录司。

“天子口谕:钦差徐员外出勘江浙,李广随行。”

李广略露出笑意来,左右递上一个锦囊。

“敢问公公,不知徐员外是哪位?”

宦官掂了掂锦囊重量,才略缓下脸色道,“前翰林院编修徐穆,因功升户部员外郎,领奉训大夫,兼翰林侍读。”

“不过,眼下却不在京中。”宦官斜眼瞧了瞧李广。

李广了然,示意左右,再递上一个锦囊。

宦官这才满脸堆笑,“徐员外去年九月奉吏部令出访,月前回复,道正从广东出发,吏部已去函浙江布政使司,徐员外路经浙江地界时,拦下他。真人只管随钦差卫队去杭州等侯便是。”

送走传旨宦官,一长随上前,道,“真人,不对呀。”

“为何?”

长随恭敬回道,“朝廷派遣钦差,至少该是从四品。户部员外郎不过正五品,就算天子想任此人钦差,朝堂也不会答应呀。”

“这有什么奇怪,真人不也是天子……”

眼见李广眼神危险,另一长随赶紧自己掌嘴,谄媚笑道,“奴婢又说错话了……”

“好了。”李广沉声道,“趁着卫队还未出发,差人去礼部侍郎徐琼家打探一番。”

“是。”

左右恭敬退下,李广眼睛黑魆魆的睁着,眼底似有无限波澜。

司礼监。

苗永特意忙里偷闲来与赵启、俞诚小酌两杯。

“多亏司礼监、内官监鼎力相助,才让这厮栽下跟头。”苗永手举酒杯,郑重道谢,“我苗永敬两位。”

“大伴别客气。”俞诚道,“说到底还是大伴屡经风浪,看得分明,及时向各处报信,统筹全局,这才得到今天这个局面。”

赵启冷笑,“前些日子,他一个宦官出身的奴婢,竟爬到我等头上,更怂恿陛下怠政,昧下那么多田,听说,前些日子,顺天府大门被前来喊冤的百姓堵个水泄不通,顺天府尹无奈到在奉天门前拦下内阁求救。哼!”

“好在此番宫里宫外,一齐发力,也算是天不佑他,不过……”

赵启看着两人,冷声道,“若此番不能让他彻底整死,必会留下无穷祸患。到时,你我只怕也保不得这条命!”

俞诚、苗永神色一凛,皆颔首。

第67章第六十七章

文华殿。

朱厚照撅着红通通的小嘴凑到一青年面前,“小王卿。”

青年闻声抬头,清澈的眼眸里似倒映婉月,仿佛无时无刻不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但朱厚照却知其好军事,极善射箭,对比其父状元之才,这一对父子简直就像是两个极端。

文官家里嫡子好武,也算一件奇事。

不过

朱厚照瞧着青年一身儒雅潇洒之风,也觉得很是不错。

难得母后硬要塞给自己一个人,没想到本以为是“对手”,却成了“朋友”。

至于年过二十,尚未中举。

朱厚照表示:自家人才是最棒的,身为储君,不能强求呀。

青年看着太子又开始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正儿八经地走神,也觉得有几分有趣。

自己虽早早娶妻,但并没有孩子。

太子不过四岁,自己这伴读却是年过弱冠,家中接到旨意时,也是惊讶莫名。

一开始还很是注重君臣之礼,但……

王守仁眼前闪过无奈,太子殿下“行事不羁”,文华殿门一关,便由“勤奋好学”的储君转变成坐在地上跟你分享点心的小孩。

时间长了,王守仁也明白,皇后娘娘纯粹就是想找个人陪太子说话。

当然了,家世、脾性什么的,也很重要。

但最重要的是,得和太子“兴趣相投”。

想到这里,王守仁嘴角略微抽搐。

自己自小于科举素来不像大多数人那样看重,读书只是为了做一个贤明的人。

英宗皇帝被瓦剌所掳,自己从小立誓学好兵法,为国效忠。

但自家父亲毕竟乃是状元出身,可以容忍自己喜好武学,却不会容忍自己不走科举为官之路。

现在想想,自己能得天家看重的基本原因,估计还是自己“好武”。

“殿下有何事?”思维飘忽半刻,王守仁温言问道。

“你觉不觉得,最近宫里有些奇怪。”朱厚照一屁股坐在地上,皱起小眉头。

“殿下是指……”

朱厚照巴巴手指头,一五一十地数。

“父皇就很奇怪。前些天孤给你看的匣子里发光的东西,拿给父皇看,父皇就有点奇怪。”

“来文华殿看到谢中允给孤布置的算术题,脸色也不好。”

“母后也很奇怪。前些日子居然传了几个道士入医学院,说给孤弄点东西防身。”

“两个皇奶奶也很奇怪,每次去请安,总让人给孤把脉。”

“讲官们也很奇怪。一个个就像约好了似的,病了一大半。”

王守仁看着一脸纠结的小太子,没有轻易打断。

思及天子此番作为,王守仁心中隐隐有些猜测。

为防前朝覆辙,内宫与外朝想来俱想到一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