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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尘深吸一口气,嘴唇颤.抖,手指紧紧攥着时亦南的。 他的确是害怕的,平时连坐电梯里那短暂的失重感都会觉得眩晕欲呕,更别提是现在,他甚至都不敢睁眼看一眼脚下的地面,可是如果要回去——或者说是路过他和时亦南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就必须坐上这座跳楼机。 跳楼机在八十米高的地方短暂地停留了一瞬,就在重力的作用下加速朝地面冲撞而去。 在周围人和心脏一同的嘶哑尖叫声中,白一尘感觉自己的血液几乎沸腾了起来,它“呯呯呯”地在胸腔中震颤跳动,好像下一刻就会破裂般的亢奋。 他本应该是恐惧的,在这令他眩晕作呕的失重感中,可是时亦南一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他不像其他乘客那样厉声尖叫,虽然他也在叫喊着,可是他却是在对白一尘大声喊道:“别怕——我在这里!” 白一尘闭着眼睛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一瞬世界似乎寂静了下去,只有时亦南的声音清晰响亮,回荡在他的骨骼血液之中,他眼泪涌出眼眶,在呼啸的风声中迅速变冷,短暂地划过眼角离开。 四年了,一千四百六十多个日夜,他困守在这个孤寂的城市等待时亦南那么久,现在他们终于回来了。 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回忆中凝视时亦南,而回忆里的时亦南同样在凝望着他,深情又温柔。 恍惚间,白一尘觉得他们都回到了原点,回到了他们的小出租屋,回到了四年前时亦南离开的那一天——那个人在早晨离开,在傍晚下班时分又回到了他们的小家,他等回了时亦南,他四年里的一切遗憾、痛苦、郁悒都汇聚到眼泪中,随着呼啸的风声消逝在空中,再也没有任何憾恨了。 跳楼机在离地面几米高的距离时便悬空了,放慢速度缓缓落到地面上。 时亦南刚刚看到白一尘哭了,所以等跳楼机停稳后他马上就解了安全带去看白一尘,迭声喊着他的名字:“一尘?一尘?” 白一尘低着头解安全带,但是站起来后就直往地上滑,时亦南见状连忙抱住他,以为他是腿软了,搀扶着白一尘往旁边的木椅放向走,想把他扶到椅子上让他缓缓。 然而在走到一半时,白一尘却忽然抬起双臂抱住他,下一刻柔.软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时亦南被白一尘亲得愣了下,但白一尘却不给他犹豫的时间,箍着他的脖颈急.促地喘.息着,随后时亦南发觉,白一尘身体贴着他腿部的地方触感有点不对——白一尘好像……石更了? 坐跳楼机坐石更了的人,时亦南还是第一次见。 他错愕不已,抱着白一尘的腰身喊了一声:“……一尘?” 有人说,愤怒和欲.望仅有一步之遥,强烈的愤怒会增强人的欲.望,同样的,因为紧张而导致的心跳加速,也会给人一种情动时心脏狂跳的错觉——所以恐惧和情.欲之间,也只有一个吻的距离。 白一尘在跳楼机上的时候怕得不行,他现在双.腿也还是发软的,可是他心脏狂跳致使浑身血液都朝着脑袋涌去,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欲.望,所以他现在疯狂地想和时亦南做,想和他的身体交融在一块,在近乎死亡窒息的巅.峰中大汗淋漓浑身脱力。 于是白一尘揽着时亦南的脖颈,抬头又朝他吻了过去,他吻着时亦南的嘴唇,想要得到他同样热烈的回应,但时亦南仍是满脸怔愕,像块僵硬的木头似的望着他。 白一尘轻轻地咬了口他的下唇,微微离开他,问他:“你为什么不亲我呢?” 也许是因为刚刚哭过的缘故,白一尘眼角洇着一层轻纱似的薄红,眼眸中像是蓄着一池水,潋滟的波光一圈一圈荡进时亦南心里。 他望着白一尘,喉结攒动,片刻后勾起唇角,有些僵硬地解释道:“周围有人。” “你以前不是最害怕周围有人的吗?” “那会人多的时候我亲你,你就会不高兴了。” “那是以前,现在我不在乎这些了。”白一尘听着他的解释乐不可支,拽着时亦南的领子将他拉朝自己这边,仰头去咬他的下巴,“那我们去开个房吧?好不好?我想要你。” 白一尘的声音像是裹着一层蜜,又甜又黏,时亦南根本无法拒绝他,只能扔掉其他还没来得及去玩的游乐票,半搂半抱着白一尘朝停车场走去。 两人都开了车过来,但时亦南上了白一尘的车。 停车场收费的女人看到他们两个亲昵地走过来,顿时愣住了,她显然记得之前白一尘和她说的,他在等他的爱人。白一尘也记得她,驱车离开时还朝她挥了挥手算作告别。 舟安公园也算是南城一个有名的游乐景区了,周围酒店多得是,他带着时亦南选了一家带着露天泳池的酒店就住了进去。 而他们刚一刷卡进门,白一尘就亟不可待地去扯时亦南,咬了一口没什么反应的他,问道:“你愣着做什么?帮我月兑衣服啊……” 时亦南像是被召回了魂顿时回神,犹豫着说:“可是我们昨天才做过,你的身体……” “没事……快来……”白一尘吻着他的喉结含糊道。 时亦南闻言停顿几秒,他看白一尘实在很想要的样子,只得顺着白一尘的意思陪他躺上.床。 他们相逢至今,每次做的时候都是在夜里,还是关着灯进行的,所以今天他们还是重逢后第一次在有光线照射的地方做。时亦南能清楚地看到白一尘动.情的反应,他泛红的眼角,紧蹙的双眉,湿.软的唇.瓣……青年身上的一切,都曾经像是世间最剧烈的春.药吸引着他。 可现在时亦南看着这绮丽暧.昧的画面,却根本没有什么兴致,他的血液平静地在血管中流动,甚至连呼吸都没有紊乱,只是俯下身轻轻吻了下白一尘覆着薄汗的额头。 之后,白一尘瘫软在床上喘着气,几绺汗湿的头发贴在他的鬓边,时亦南伸手将它们拨至耳后,却被白一尘握住了手。 “很累吗?”时亦南低头凑到他耳边,“我抱你去洗澡吧?” 酒店里有露天游泳池,还有个小型温泉热水池,时亦南和白一尘在温泉里泡着,他让白一尘趴在池边,给他揉肩。 揉了一会,白一尘却起身蜷进他怀中,贴着他的胸膛问:“你今天心情不好吗?怎么一直不说话,刚刚你好像也没什么兴致。” 时亦南本想说他没有什么不高兴,可他眼神一瞥,看见白一尘手腕上十字状的疤痕,就哑声问他:“……这里,怎么会割成这样?” “有人告诉我,横着割死不了,要竖着割才行。”白一尘摸着手腕笑了笑,随后又将手滑进水中,“不过好像也没什么用。” 时亦南听着他的话,胸膛急.促地起伏了两下,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