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高辣小说 - 今宵有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5

分卷阅读65

    说:“精装的二手房,原本的房主想拿来当作新房,但还没有住进来就出国了。靠近南门,在87栋。房型和你住的这间很像,但格局更好一些。”

    陈绯觉得自己的头狠狠疼了一下,她伸手要去揉,被肖策抢先一步,后者拇指抵在她的太阳xue边,不轻不重地按。

    肖策:“年后我就能拿到钥匙。到时候,你留一把。”

    陈绯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他的话语和动作卸去了,她盘腿坐上床,和他面对面,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买房子这事,挺大的。”

    “嗯。是挺大的。”

    这个人,到底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陈绯皱眉,说:“你再好好想想。如果以后,她不喜欢你现在的房子,你怎么办?卖了重买?你这点家底经得起折腾吗。”

    陈绯口中的“她”,显然不是自己,肖策并不和陈绯纠结字眼,坦然说:“我没有家底了,也不打算折腾。”

    他说这话轻描淡写的口气,好像只是买了一双手套,跟她说,给你留了一只,可以随时把手伸进来。

    陈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房子是他自己买的,也没说要送给她,更没说是为了她买的,陈绯拒绝或是阻拦都无从说起,反倒显得自作多情。

    她以为是自己一手攥着他,甚至觉得和从前一样养着肖策也不是不可以,可现在终于知道不是。

    她有点恨,觉得这男人真是让人烦神,牙痒痒地瞪着他,可惜找不到打击点。后者任她打量,目光沉静专注。

    然后肖策说:“晚上喝了多少?”

    陈绯不想回答,保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

    时间长了,肖策用手掌盖在她眼睛上,“你属金鱼吗?不眨眼?”

    她还是不说话,眼睛却因为他的动作闭上。

    肖策俯身抱了抱她,说:“我去洗澡。”又侧头,亲亲她的耳垂,问,“今天想要吗?”

    陈绯摇头,“累。”

    其实也不是累,在Z大校园里,他走过来亲她的时候,陈绯觉得有一身榨干他的sao劲。可现在,她突然不想跟他做了。

    这蓦然涌上的情绪,从前出现过一次,就在肖策考研成绩出来以前那段时间。

    肖策的吻辗转来到她唇角,说:“那就不做,好好休息。”

    他去洗澡。出来以后屋里灯已经关了,一片寂静,肖策以为陈绯睡下了,轻手轻脚地上床,却听见黑暗里陈绯轻声开口。

    “你们什么时候放假?”

    肖策躺进被窝里,侧身对着陈绯,说:“2号。”

    那就是后天。

    陈绯:“有地方去吗?”

    肖策自上大学后,除了给父母上坟,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乡,春节对他而言,形同虚设。

    肖策:“没有。”

    陈绯:“今年我和银川回S城,你去么。”

    她的声音很轻,可字字句句,像是敲击在他心上。

    肖策:“去。”

    陈绯等到他这个回答,不知自己是松了口气,还是更纠结,被子里的手慢慢攥成拳,又慢慢舒展开,最后翻了个身背对肖策。

    “那睡吧。”

    ……

    S城没有机场,与H市之间也没有直达高铁,若想回去,只能买绿皮火车票。

    赶上春运,卧铺票老早就已售罄,宋银川下了好几个抢票软件,只辗转买到半程车票。后半程要么站着,等到了目的地补票;要么下车,多折腾一段时间,在当地改坐大巴。

    陈绯他们不赶时间,选了后者。

    娇拿了年终奖,去超市疯狂采购一整天,提了两编织袋的年货,也买了回老家的车票,1号晚上就兴冲冲地踏上了返乡之路。

    陈绯她们2号早上走,没什么要带的,三个人统共就一个行李箱。

    春运大潮,火车站人挤人,摩肩接踵,肖策护着陈绯,陈绯罩着宋银川,三个人排成一列在人群中艰难地挪动。

    好不容易被推挤着上了车,情况也没有变得更好,车厢里塞满了行李和人,农副产品的气味混着车厢连接处的烟味,熏得人头晕。陈绯昨晚没睡好,早上又贪吃,沾了油腥,胃里一阵阵翻江倒海,觉得自己一会可能要去洗手间吐,坚持要坐靠走道的位置。

    哪知道刚一落座,旁边就来了个大爷,踮脚往行李架上塞行李,后头经过走道的乘客把他一挤,男人的裤裆直往陈绯脸上怼,陈绯没留神吸了口气,一股腌臜味顶过来。

    在陈绯吐出来之前,肖策把她往靠窗的位置一拽,先把人拉到怀里,让她坐在了自己腿上。

    陈绯把脸埋进肖策胸口,几乎是贪婪地嗅着他毛衣上的气味——淡淡的柚子香,是肖策家洗衣液和织物柔顺剂的气味。

    舞蹈教室里最不缺爱美的女人,喷香水的不在少数,国际大牌、小众挚爱、地摊精灵啥样都有,什么浓香魅惑香高雅香她都闻过,反正最后跟汗味一混,都会让人生理不适。陈绯闻多了,突然来个返璞归真,心底由衷感慨:还是国产洗衣液好。

    她吸鼻子的声音像小狗一样,肖策把外套敞开,给她包严实了,低头说:“我口袋里有薄荷糖,要不要吃?”

    陈绯缓过来一点,还是头晕脑胀,只觉得刚经历的气味袭击比醉酒后劲还大。她点点头,随后听见剥糖纸的声音,眼睛下撇,看见肖策骨节微凸的长指捏着蓝色玻璃糖纸,上下一扭,从里面挤出来一粒圆润的半透明糖果。

    肖策手指好看,干干净净的,该白的地方白,该粉的地方粉,每片指甲都长得饱满,甲沟也没有倒刺。

    陈绯看他的手指动作,微微出神,想到他工作的时候十指飞速敲击键盘,也想到这双手在她身上游移,沾着她黏腻的液体搅动……以前不喜欢被他那么弄,现在不知哪根筋搭错,禁欲久了,突然上瘾,每回都想要。

    陈绯有点燥,试图赶走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黄色废料,把头探出去一些,恰好碰上肖策送到嘴边的糖。他食指中指并拢,配合拇指捏着薄荷糖,那手势不像捏糖,倒像是捏她……

    真是疯了。

    陈绯恶狠狠的,一口咬过去,肖策吃痛,却没应激地猛然抽回手指,反而垂头亲了亲她的头顶,声音低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知道你难受,乖。”

    哄小狗呢?陈绯把糖裹进口中,凶悍地瞪他。肖策这才把手指收回,说:“睡会吧。这一天还长。”

    是还长,陈绯重新蔫回去。岁月不饶人,到底是动过手术,又劳碌多年,她的身体早就没有五年前那么抗造了。

    本以为火车上睡不着,最多打个盹,可没想到一颗糖还没化完,人就失去意识了。

    陈绯睡了四个多小时,口干舌燥地醒来,发现自己还在肖策怀里,不过双腿伸直,搁在旁边宋银川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