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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而变回白色小猫咪的模样,跳回他怀里。 童归渔从旁看完,啧啧称奇:“不愧是妖尊大人,能屈能伸、可软可硬、坚韧不拔、耐力惊人。” 江应鹤越听越不是那么回事,用扫黄打非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道:“专程来看我的笑话?” “这哪敢啊。”童归渔自顾自地入席,坐到了案前,四处打量一阵,“我可是有三百七十多年没有来过白鹤玉宇了,你我这么多年未见,连口茶水也没有?” 在过往初修行之时,江应鹤还学过沏茶之类事务,随后,这些事慢慢地交由了养成形的鹤灵处理,再之后收了徒弟,就全都是李还寒在管了。 他如今连白鹤玉宇的茶叶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去哪儿给他找茶水。 江应鹤微一挑眉,道:“童仙君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茶水低劣,怎么会给你喝?” 童归渔听出他的几分讽刺,毫不介意地笑道:“你闭关时我就纳闷,怎么会忽然就闭了个死关,连禅清住持那样的境遇,都还未至如此地步。如今看来,你这是连个躯壳都换了。” 他一边说,一边抬起手,似乎是想要摸一下江应鹤的眉心。那处受妖丹影响,浮现出一个红色印记。 但动作举至一半,又见到对方怀里那只目光恐吓的猫,便倏地收了手,道:“我虽猜出你这几个弟子的身份, 但还是实在令人惊诧。那两本书……” 江应鹤脸色一黑,神情冷淡地瞥他一眼:“你这是误人子弟。” “这算什么误人子弟,这是为修真界诸位打开阴阳和合之事的大门,打开天地起源的奥妙。”童归渔笑了笑,“你若需要,书中的道具玩意儿,我送你一马车。” 江应鹤:“……这倒不必。” 他与童归渔少年相识,自然知道他这个花里胡哨的性格和爱好,当即拒绝,随后掏出了那本,直奔主题。 “钧儿同我说,这本书的原型取材,是太初剑仙?” 童归渔看了看书名,点头道:“是啊。怎么,你对他老人家的故事也感兴趣?” 江应鹤叹道:“我怕他是对我感兴趣。” 童归渔顿时眼神就变了,用一种十分敬佩地目光看着他,想了片刻,才劝道:“三个就行了,这位都万载前的人物了,别说能不能跟妖尊一样醒过来,主要是再搞,你就吃不消了……” 江应鹤:“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我懂。”童归渔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小猫咪,想到江应鹤难得身无修为,不必怕忘尘剑架到脖子上,语调深沉地纵情发挥,“情爱之事,都是自己纠缠上来的,以你的清心寡欲来说,肯定是被他们半哄半逼,强迫着……” “童归渔。”江应鹤面无表情地打断他。 “哎?” “你说是我打你下手狠,还是我的徒弟动手,更没有分寸?” “……” 作者有话要说:童归渔:小、小鹤,咱们有话好说QAQ。 63、63 见江应鹤这么说, 童归渔自然不敢再逗他。而是随手拿起了案上的那本书,翻了几页,道:“你对他感兴趣?太初剑仙么……合欢宗之内,到还真有许多他的逸闻。” 江应鹤问道:“是什么?” 童归渔看了看他怀里的小猫咪, 道:“他自初现盛名之时, 便与人结为道侣,而对方却又早逝, 此事,你知不知道?” 这些倒是在其他书籍之中有所记载,江应鹤点了点头,无意识地揉捏着怀里的猫耳朵, 指腹蹭过柔软的绒毛,道:“我知道。” “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童归渔低头翻书, 停在插画那一页, 道,“他的道侣,是一个男子, 据说身份极其显赫,而且也并未早逝, 而是……” 他话语一顿, 慢慢续道;“而是就如同你这三个徒弟一般,即便已攀至顶峰,亦有无穷的烦恼。” 江应鹤默然一瞬, 心中似是被忽地触动了一下。他缓缓捂住心口,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正待继续追问之时,童归渔又道。 “所谓无穷的烦恼,并非是他的道途受阻,而是无法与剑仙长久相伴。” “……这是为何?” 童归渔摇头道:“再详细之事,我亦不知。那人不知名姓,悄然消失,若非合欢宗乃是他留下的传承之一,恐怕连这一位的男女性别都少有人知。” 江应鹤沉思片刻,怀中白猫的尾巴软乎乎地缠绕上来,绒毛轻柔地抵着他的掌心。 江应鹤慢慢地顺着尾巴,整理脑海之中的思路,便听到对面的童归渔问道:“你又是如何想的?” “什么?” “我说你与你的弟子。”童归渔忍不住看了一眼在他怀里撒娇的猫,实在难以联想这就是万年前叱咤风云凶名赫赫的妖尊大人,稍微委婉了一下言辞,问道:“你真要与……三个人……” “你想错了。” 童归渔松了口气,在放松的同时,又有一种仿佛没磕到的感觉,他颔首道:“我觉得也是如此,以你的性格,断然是无法接受三个人的……” “他们是一人。” 童归渔话语一顿,慢慢地睁大眼眸,愣神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江应鹤,又转移目光看了看那只猫, 道:“这……” 江应鹤耐下心,将其中的原委一一道来。 童归渔听得表情变化莫测,来回转换了好几个神色,才将此事全然消化掉,缓缓地感叹道:“无怪你犹豫,他们融合之后,记忆是否全然存在,尚有疑问,倘若真为辟世大能,恐怕更有自己的追求,坚定路途,不会被外物风景所迷。” 他顿了顿语句,仔细地观察着江应鹤的神情,又安慰道:“但若是此事想不通,即便是重修又来一次,你依然会被挡在道心叩问之上,难以从淬炼躯体的巅峰转至心境之上。” 这就仿佛高考复读,即便已经有一次经验,知道了它出题的方向,但还是很难在没有突破的情况下考出高于此前的分数。 江应鹤深知这个道理,但却比以前坚定了许多,道:“纵是一场云烟,我也认了,总不会比陨落于天劫之中更差。” 童归渔叹道:“还真是世事莫测,我以为像你这般清心寡欲、少有欲求的剑修,不必受此间情爱困扰。” 江应鹤听到一半,敏锐地感觉到他话中另有自己的一番愁绪,思索了须臾,问道:“你与药王谷的那一位,怎么样了?” 他问得是药王谷的愁永昼,那人他曾经见过,一身碧绿衣衫,神情温文,如同春风折弯的一枝碧柳,似能从人袖边柔软地拂过。 童归渔看他一眼,将红颜剑抽取而出。 这一把情海慧剑之上,缠着淡粉色的桃晶剑坠儿,与锋芒辉映、意趣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