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装满了

    沃尔特的确对她有些过分关注。这很不对劲，凌柒知道，但她却分析不出真正的原因来。她只好抿了一口玉米汁，乖巧含羞地道谢：“那天…多谢上校。”

    她眼里的依恋情态不似作伪，但这并不能引起什么改变，更甚者只会让沃尔特越发觉得这软糯黏腻的语气令人不适，凌柒是这么认为的。她总得做点什么，不管是低俗还是可笑，总不能真的坐以待毙。

    又有一群人争先恐后过来向沃尔特敬酒，凌柒略带好奇地打量了几眼，不甚清楚那些杯子里半透明的暗红色液体到底是什么，以及好不好喝。

    沃尔特游刃有余地解决了又一批过分热情的宾客，有些愧疚地对凌柒说：“抱歉，真是无奈…你在联邦军校还习惯吗？身体怎么样了，训练之余也一定要好好休息。”

    他体贴的样子仿佛只不过是在关照某个比较欣赏的后辈，凌柒暗自点头，这样才符合正常的走向。放松以后，她又开始好奇沃尔特手上同样端着的那杯液体，颜色浅一些，似乎还能闻到些许陌生的酸涩醇香。

    她下意识舔了舔唇，双眼亮晶晶得根本不打算掩饰热切的目光。

    “…想试试吗？”

    他不过是随口一问，但凌柒立刻回答：“谢谢。”

    沃尔特哑然失笑，另给她倒了小半杯，浅浅的一个底。凌柒接过以后小心嗅了嗅，问：“这是什么？味道很特别。”

    “是酒。”他回答，“度数不是很高，但你最好只是舔一舔，别尝太多。理论上，未成年是不允许摄入酒精的。”

    凌柒自动忽略了后半句，她还有一堆问题没被解答。

    “酒是什么？什么味道？制作它需要很高深的科技的吗？”

    “一种发酵类饮品，不需要什么科技。”他都颇有耐心地回答了，又往前一步，向着几乎要被蛊惑的少女抛出了最后的引诱，“至于口感和味道……你不妨自己尝一尝，再做定论。”

    他离得很近，男人细碎的金发擦过她发顶，他身上有十分温和的好闻气味，尽管是个天生适合战场的绝对领袖，此刻却半分察觉不出杀伐果断的气场。

    他只是像个最普通的朋友那样，略带几分亲昵，却又恰到好处，适时地递出邀请。

    “试试看。”

    不用他多说，凌柒早就迫不及待地举起玻璃杯，浓烈的猩红色液体灌入她唇内，首先入口的难以忽视的苦涩和微酸，她被刺激得眯起了眼，像偷尝人类食物的小猫，正在为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买单。

    但她很快适应了这种从未尝试过的感觉。食髓知味地一饮而尽后，又向图谋不轨的饲喂者伸出了爪子。

    “还要。”她说。

    她喝得越来越急，无法言说的快慰充斥着每一根神经，醇酒迷惑了她不经世事的大脑，眼下周围泛起了氤氲的酡红，唇周被涂抹上了一层水光，鲜艳欲滴。

    她从站着喝，渐渐坐下，再到歪歪扭扭地斜靠在沙发里，整齐梳起的长发被蹭得凌乱散落，发出了满足的低泣。

    “呜…为什么这么好喝呢？”凌柒醉眼朦胧地问着始终陪在她身旁为她的好奇心加码加注的男人，他全程包容着她的索取、要求、以及越发茫然的神色。

    柔软的脸颊被覆上炙烫的手指，“柒，还要吗？”

    “嗯？…嗯，想要。”但是肚子好撑，快喝不下了。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表达自己的感受，却苦于意识混沌难以开口，好在男人仿佛有读心的异能，轻而易举就察觉到了她停滞的缘由。

    摩挲在她侧脸的手指忽然重重按了下她唇角，“柒，看着我。”他钳制着小巧的下颌尖，迫使那双涣散懵懂的黑眸和他对视，“这次，你还会消失吗？”

    凌柒不明白他的意思，她快不能思考了，四肢都是酥软的，提不起劲，只能蜷缩在一起，侧身弓着腰，被抬起下颌也只能弱态毕显地朦胧回望。

    “唔？”

    伪善的面具被撕裂，他按上女孩微鼓的小腹，只有轻缓的气音：“这里已经装不下了，我们把它排干净以后，再继续喝，好吗？”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凌柒没有去思考到底要怎么做，她只想要一个能够达成目标的结果，期间将会发生什么，暂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噙满泪液的双眼闪烁着，她胡乱嗯了几声，半梦半醒地靠着他的手臂。

    “…谢、谢。”她在向支配方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