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星罗副本1
霍雨浩拿出地图，用手指圈了一个地方，“从灏州过，走星罗国道前往星罗城。这个方案大家认为怎么样？” 王冬看了眼地图，说：“你是组长，我们听你的。” 笑红尘朝霍雨浩点了点头，“你发号施令就好。” 霍雨浩目光看向队伍里的其他人，江楠楠、萧萧、唐雅、全理、于芒都朝他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 “行，出发。” 霍雨浩卷起地图，向来波澜不惊的黯淡双眸中升起一丝光亮，一闪而逝。 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他一定会带领信任自己的伙伴们安然无恙地完成这长达一年的任务，平安回归学院。 在靠近灏州地界时，不知道为什么，霍雨浩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和当初决定走匽城前的感觉一模一样。这种感觉无根无据，但霍雨浩还是决定先停下脚步。作为组长，他必须为整个团队负责，谨慎一点总是好的。 “大家原地休息，我上前探查情况，再决定后续如何行动。” “我跟你去。”王冬和笑红尘异口同声地道。 萧萧一副看戏的样子，手里就差拿着一袋瓜子了。其他人明显也感觉到了此刻有些微妙的气氛，看向他们仨的眼神带着些好奇与探究。 霍雨浩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视线一般，平淡地开口：“王冬和我去，笑红尘留下。” 王冬嘴角微扬，得意地看了笑红尘一眼，随即收敛神色，又恢复成平日里冷淡的模样。 ……变脸变得真快。笑红尘在心里骂了一声，面上没说什么。霍雨浩做的决定一定有自己的道理，他会听从。 可是心里还是很不爽。要不是这个地方不算安全，他真想跟王冬打一架。 霍雨浩哪里知道这俩人的想法，要论侦察与反侦察，整个队伍中没有人能比王冬做得更好。他做决定并非按个人主观色彩，而是依照事实来判断。 二人走出去没几公里，远远地就看到一处燃烧的村庄，周围还能听到枪炮声，到处弥漫着战火的味道。 王冬和霍雨浩对视一眼，无须多言，一起朝着那处村庄而去。 走近之后，他们的表情都不太好。哪怕早已上过战场，见识过无数尸体，对于眼前的景象，他们能想到的形容，就只有人间炼狱。 到处都是烧焦的尸体、被炸断的四肢、散落在外的内脏，一个星罗帝国政府军衣着的人被扒了皮，挂在树枝上，鲜血顺着他的脚往下流，染红了身下的泥土。 王冬走到一具女尸面前，替她收拢身上的衣服，合上睁瞪着的双眼，“死亡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不知道交火的是何方势力。” 眼前的血染红了霍雨浩的眼，他的大脑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敲了敲脑袋，试图缓解这种疼痛，却无济于事。 腰间猛然传来一股大力，王冬抱着他躲到了一处坍塌的房梁后面，温热的手掌贴上自己的唇，霍雨浩看到的，是王冬警惕的神情和让自己不要出声的手势。 男人的交谈声传来。 “弹药又打光了，我们上哪儿弄那么多枪支弹药？” “实在没办法，只能去抢劫政府军的武器库了。最近的武器库就在灏州，组织好我们的人，干一票大的。” “是。” 几个男人捡起地上的枪，脚步声逐渐远去。 确定人走远了，王冬才放开捂住霍雨浩的手。松手的那一瞬间，霍雨浩本能地张嘴呼吸，吐出的热气喷洒在王冬移开的手掌末端，漂亮的蓝眸看着眼前比他稍高一些的人，“谢了。不过，你不用把我抱得那么紧。我知道有危险，不会乱来的。” “啊？”王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右手紧紧搂着霍雨浩的腰，他俩这个姿势可以说亲密贴合到没有缝隙。 一抹红悄然爬上王冬的耳垂，他松开手，和霍雨浩保持着一段距离，忙道：“对不起。” 他垂着脑袋，眼尾微抬，偷偷去看霍雨浩的反应。霍雨浩不喜与人接触，他是知道的。照顾霍雨浩的那段日子里，从霍雨浩时不时的梦呓中，他多少能猜到一些，在来到史莱克学院之前，霍雨浩度过了怎样的一段黑暗时光。 霍雨浩偏着头，似是不理解王冬为什么要道歉，“我们之间不用说对不起。其实我很开心，在你抱着我的时候，我的身体并没有应激反应。这很好。” 他会记住母亲的话，好好地活下去。他现在不再是孤单一人，他有了可以交付后背的伙伴。 王冬脸上瞬间带笑，说话的尾音都连带着飘了起来，“我们回去吧。灏州看样子是不能走了，考虑一下其它路线。” 霍雨浩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其它什么，而是因为王冬那张带笑的脸庞。阳光洒落在他那张完美到没有瑕疵的俊脸上，点点光影闪烁，多么美丽、多么耀眼。 二人按照来时的路线返回，霍雨浩将他们探查到的情况细细说与队伍中的其他人听。 “我估计那伙人应该是地方武装势力，要和灏州政府军正面交锋，我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绕远路改道运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江楠楠：“运城距离较远，我们的物资可以支撑到抵达运城吗？” 物资这口由唐雅负责，唐雅办事效率很高，很快清点完毕，“干粮和淡水储备省着点，够用了。武器装备的话，只要不是遇到训练有素的军队，自保没问题。” 霍雨浩：“大家还有其它问题吗？” 所有人都表示没有问题。 前往运城的路上一切顺利，如果忽略其中发生的一点小插曲的话。 一伙约莫十七、八号人的强盗看到霍雨浩八人的行头就知道他们身上的武器肯定是好东西，于是实施抢劫。 可惜，与受过专业训练的战士相比，这伙人简直不成气候，被霍雨浩八人迅速反杀。 霍雨浩抓住其中一名强盗盘问了一番，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们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联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团体，靠抢劫过路人发家，谁知道这次碰上硬茬了。 那名强盗跪在霍雨浩面前，不停地求饶，“我没办法啊！家中女儿只有七岁，为了养活她，我只能出此下策。” 七岁……霍雨浩的心脏微痛，红了眼眶，但他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刚欲开口，“砰”的一声枪响，面前的男人已经被子弹打穿了颅骨。 开枪的人是笑红尘。 霍雨浩不解地看向他。这伙强盗掠财无数不假，但罪不至死。 “别被他骗了。这群人不仅是强盗，还是强jian犯、杀人犯，死不足惜。”笑红尘收回枪，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屋子。 霍雨浩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有进去，队伍里的其他男性都在屋外等候。江楠楠、萧萧和唐雅替屋子里死去的女人们穿好衣服，然后将尸体处理。 笑红尘倚靠在门栏上，看到霍雨浩向自己走来，清了清嗓子，“想和我吵架？” “不是。”霍雨浩学他的样子靠在房屋门板上，神色平静，“你是对的。”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能从你嘴里听到对我的肯定。受宠若惊啊！” 霍雨浩没理会他的话外之音，只道：“你一定是个好哥哥。” 话题突然转变，笑红尘收起了不可一世的骄傲笑容，眸光无比认真，对meimei的承诺，他一刻也不会忘。这种状态只是持续了短暂的几秒，笑红尘又恢复了平日里肆意张扬的模样。 “今天和我说话的态度怎么这么好？我刚刚还以为你又要和我吵架呢。你想吵也可以，和你吵架挺有意思的。” 霍雨浩：“……” 王冬耳力何其好，他拉着霍雨浩的手腕就往自己身边带，故意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雨浩，远离这种说话阴阳怪气的人，别被他带坏了。” 在王冬看来，笑红尘是一个优秀的竞争对手。论外貌，笑红尘长相俊朗，不乏追求者；论实力，笑红尘和自己不相上下，各方面都做到了极致。可就是这么一个本该挑不出毛病的全能人才，偏偏长了一张嘴。 笑红尘看着霍雨浩乖乖地任由王冬拉着，居然没有其它反应，气得咬牙。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第一次见面自己只是拍了一下霍雨浩的肩膀，就被霍雨浩毫不留情地抡到了地上。 怎么对自己那么狠，王冬拉他却一点事儿都没有？！ 看着王冬拉着霍雨浩的那只手，笑红尘越看越刺眼，怒哼一声，甩手离去。眼不见为净，他不看就是了。 王冬不忘补刀：“雨浩，情绪不稳定的人，也要少接触。” 走出去没多远的笑红尘额头青筋暴跳，是可忍，孰不可忍！ “王冬，等到了星罗城，咱俩单挑！” “好啊！怕你不成。”王冬当即答应下来。 霍雨浩无奈地叹了口气，还好王冬和笑红尘虽然看起来不对付，但都是有分寸的人，正事面前从不含糊。 全理和于芒面面相觑，王冬与笑红尘身上那种属于强者的压迫感太过强烈，猛兽相争，波及的往往是他们这些局外人。 其实他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只要有霍雨浩在，猛兽便会收起利爪獠牙，伪装成纯良无害的食草动物。 八人抵达运城时，已经是一周后。说来也巧，贝贝、徐三石、徐和带领的队伍此刻都在运城。一番交流之后，才知他们的下一个目的地都是星罗城。于是，四支队伍决定一同前往星罗城。 更巧的是，他们刚好赶上了运城一年一度的烟火表演，街道上热闹非凡，人声鼎沸。 萧萧在一处饰品摊前停了下来，拿起两个发夹戴到头上，问霍雨浩：“组长，好看吗？” 霍雨浩点头，“好看。” 萧萧笑得甜，嘴里嘟囔着：“他应该也会觉得好看。” 她取下发夹，询问老板价格，正准备从兜里掏钱时，脸上的笑变了味，有些尴尬地对霍雨浩说：“雨浩，你有钱不？” 霍雨浩十分坦然地摇了摇头，“现在没了。” 一旁的王冬无奈抚额，替萧萧把发夹钱付给了那位老板。 萧萧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冬，她都快感动哭了，“王冬，你真好。不愧是我们一组的财神爷。” 可不是么？一组的金钱支出基本都是由王冬负担的。 王冬瞥了一眼笑红尘，“你们别只逮着我薅啊，有一个人可比我有钱。” 笑红尘抱着手，语气高傲，“我的钱全被爷爷收回了，现在没钱。” 王冬：“……” 这个人到底是怎么顶着那样一张脸用最拽的语气说出这样一句话的。 王冬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如此一来，他又多了一项优势，笑红尘拿什么和他争。 萧萧望向霍雨浩：“组长，我今晚能离开一会吗？我想去找个人。” 霍雨浩：“可以，保护好自己。” 萧萧向霍雨浩道了声谢，又和其他伙伴们打了招呼，这才穿过人流往她心里想着的那个人所在的方向而去。她心里的那个人，此刻也在等她。 徐和个子很高，身材魁梧，站在人群中想不显眼都难。萧萧看见他，高兴地朝他挥了挥手，徐和那向来没有表情的刚毅面庞上露出一个淡笑。他的笑容，只属于萧萧。 萧萧三两步跑到徐和面前，仰着头问他：“好看吗？” “发夹好看，人更好看。” “不错，有眼光！我挑的，自然是好看的。” 徐和弯下腰，让自己的视线与萧萧齐平，“我们去看烟火表演吧。你可以坐在我的脖子上，位置高，视线好。” 萧萧嘻嘻一笑，一点都不客气地朝他伸出手，“走！” 徐和举起她，让人跨坐到自己的脖颈上，稳稳当当地带着萧萧往烟火表演的中心舞台而去。 王冬站在霍雨浩身后，看着徐和萧萧远去的身影，轻声道：“到了谈恋爱的年纪，开始爱美了。” 霍雨浩久违地露出微笑，“是啊。看得出来，徐和也喜欢萧萧。挺好。”他想起来队伍里的另外两位女生，转身面向她们，“你们也去吧。贝贝和三石应该在等你们。” 唐雅面露喜色，震惊于霍雨浩的心细，她确实想和贝贝一起去看表演。 “雨浩，那我去啦。” 话音刚落，唐雅就已经跑没影了。 江楠楠朝霍雨浩颔首示意，没说什么，安静地离开。 全理和于芒羡慕不已，“女同胞们都有对象，就我们五个男生还打着光棍。” 王冬和笑红尘的想法在此刻不谋而合，他们才不是光棍，准老婆就在身边，只是他们还没拿到名分而已。 见霍雨浩的视线一直看向萧萧离开的方向，笑红尘以为他也想像萧萧那样，于是说：“你想看烟火表演吗？我背你去。” 霍雨浩：“？” 自己哪里像想去看表演的样子，他只是在想，三位女生自己身手了得，再加上有徐和、贝贝、徐三石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不想看。你们想去就去，我在落脚的地方等你们回来。” 全理和于芒好久没凑过热闹，心里都有些痒痒，和霍雨浩打过招呼后就跟随人流而走。 霍雨浩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两尊大佛，“你们不去吗？” 笑红尘：“不去。” 王冬：“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那你们就跟着我吧。”霍雨浩拿这俩跟屁虫没办法，索性带着他们一起回了住的地方。 运城中心舞台，贝贝摸了摸唐雅的脑袋，被唐雅轻轻推开，“没大没小，我是你的老师。” 贝贝轻笑出声：“小雅，我是你的老师才对吧。” 当初唐雅的父母一夜之间被人杀害，好在唐雅机灵，躲过了那场屠杀，逃亡的路上被贝贝所救，带回了家，教她防身之术。后来得知史莱克学院在招生，唐雅立刻报了名。贝贝原本是不同意让唐雅前去的，穆家可以保唐雅一世平安。唐雅却表示，她总不能依靠贝贝一辈子。女子贵自立，她一定要去史莱克学院。贝贝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同意了，但条件是自己陪她一起去。 唐雅刚开始想不明白，贝贝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他的气质与史莱克学院格格不入，他并不属于那样的地方。渐渐地，她开始理解贝贝。原来贝贝同她一样，早已将对方视为生命中的另一半。 思绪回归，唐雅做了个鬼脸，“不管，快叫老师。” 贝贝无奈摇头，“小雅老师，高兴了吧？” 唐雅主动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道：“看烟花看烟花。” 另一边，徐三石拿着自己特意找大师开过光的佛珠做成项链给江楠楠戴上，江楠楠眼神微动，心头有几分悸动，“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徐三石替她戴好项链，与她平视，“不愧是我的老婆，戴什么都好看。” 江楠楠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徐三石顿时收声。 轻叹一声，她轻拥了一下徐三石，“你的心意我明白。我同样希望你能平安。” 如果没有家族的压迫，她会敞开心扉发自内心地接受徐三石。徐三石没有错，她不会怪他。同样的，她也做不到毫无芥蒂。她绝不会向强权低头。 徐三石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江楠楠会主动拥抱他。喜悦顷刻间爬上他的眉梢，他几乎是颤抖着伸出双手回应了这个拥抱。 酒店房间里，霍雨浩、王冬和笑红尘围坐在一张桌子前，听着外面热闹的烟花爆开声，谁都没有出声。 霍雨浩低垂着睫毛，眼中仿佛有一片破碎的尘世，那些碎片流动着、拼凑在一起，形成一幕幕过往。他眨了眨眼，碎片四散纷飞，没入黑暗消失不见。 “你们要盯着我看到什么时候？” 霍雨浩抬眼的瞬间，笑红尘急忙把视线移向别处。 笑红尘：“没看你，别想太多。” 王冬目光不变，仍旧看着霍雨浩的眼睛，话语中满含关心之意，“你还好吗？” “没事。”霍雨浩站起身，走向窗边，看着黑夜中绽放的烟花，他决定让自己短暂地进入滞空状态，欣赏这场美丽的烟花秀。 王冬和笑红尘站在原位，没有动作，他们的目光看向的却是同一个方向。 霍雨浩倚靠在窗边，乌木般的黑发披散着，堪堪垂落肩头，绚丽的烟花光芒在上面斑驳地闪烁，好似无数星辰被夜色漆黑的潮水托起。 美极了。 笑红尘感觉自己又回到了与霍雨浩初见的那晚，被摔固然难忘，而更难忘的，却是那定格在自己眼中的柔顺靓丽的黑，以及……心中升起的一点奇异。 他转身离开了。 王冬走近霍雨浩身边，没有说话，和他一起静静地观看夜空中盛放的烟花。 “咻、咻、咻……砰砰砰砰砰砰……” 无数烟花闪烁，在漆黑的夜空编织成一幅幅美丽的画卷。 徐和把萧萧放了下来，手牵着手和她一起坐在一处木椅上。 唐雅靠在贝贝肩头，有些犯困，但还是强睁着眼，和贝贝一起看完了这场烟火表演。 江楠楠与徐三石并肩站立，她在看烟花，他看的却始终是她。 未来会发生什么，谁都不知道。至少此刻，他们是快乐的。珍惜眼前人，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时光，足矣。 翌日，四支队伍集结完毕，总共三十八人一起前往星罗城。 到达星罗城内史莱克学院设立的据点，负责人表示让他们先好好休息，因为，当下一个任务下达的时候，他们可能好几天都无法睡觉了。 霍雨浩众人在史莱克学院安排的酒店里休息了八天，终于等来了学院的任务。在这八天里，笑红尘果然还记得和王冬之间的约战，俩人去了星罗城地下擂台，痛痛快快地打了一架。 他俩是痛快了，队伍里的其他人都有些担心，如果因为切磋伤到了自己，对整个队伍后面的行动是非常不利的。毕竟，王冬和笑红尘是一组里的核心成员，他们的能力确实很强。 霍雨浩倒是一点都不担心，他们很有分寸，切磋也就是点到为止，不会有问题的。 负责人将一组的人集中起来，向他们说明这次的任务：“距星罗城八十公里外的庄镇有一伙自发组成的地方武装势力，人数约八百人。一组的任务就是协助星罗政府军将其歼灭，生擒其首领。” 听到“生擒”二字，一组的人表情都是微变。每支队伍接到的任务是不一样的，一组的人甚至在想，最难的任务是不是都交给他们了。 负责人就像是看穿了他们的想法一般，沉声道：“你们的综合实力是所有队伍中最强的，最难的任务不交给你们，交给谁？” 霍雨浩调整好情绪，道：“保证完成任务。” 这次行动定于三天后，时间一到，一组八人跟随星罗政府军往庄镇而去。出乎一组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次行动出奇的顺利，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生擒了地方军首领，将其交由星罗政府军处理。 萧萧有些感慨，“这次主要是星罗政府军厉害，他们把绝大部分地方军解决了，方便我们行动。” 霍雨浩：“没有人员伤亡就是最好的结果。” 其他人都赞同地点了点头。失去队友的痛，他们再也不想体会。 此次任务完成了，霍雨浩却没有轻松的感觉，史莱克学院的负责人一直没有给一组颁发印章，这证明他们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他的直觉向来不会出错。 果不其然，五天后，负责人再次前来，看向他们的眼神满是热切，“你们没有给学院丢脸，星罗皇室对你们的表现十分满意。你们真正的任务我无权发布，会有人前来和你们对接。” 皇室？一组的人全都捕捉到了负责人话语里的关键词。 笑红尘眼中几乎是瞬间就流露出厌恶之色，被他很好地掩饰过去。 霍雨浩八人又一次被蒙上眼睛，带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当他们的视线重新恢复，置身的是一处金碧辉煌的寝殿，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星罗帝国皇室公主，许依。”说完，这位公主向霍雨浩八人微微躬身。 八人同样躬身还礼。 霍雨浩问：“不知公主想要我们完成的任务是什么？” 许依一改之前的温柔神色，目光中带着滔天恨意，“帮我，杀了我的未婚夫。”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