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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甜了(89-90)

    

石榴甜了(89-90)



    双生子对视一眼,都知晓想到一处去了,却也是自我安慰:“密室还没进去过,指不定还是有宝藏的。”

    **

    马伶伶这两日睡不踏实,夜半总起来,身旁是躺着益哥儿的。

    马伶伶心里有事,想问问筠娘子的事,可是益哥儿每夜都仍是躺她身边的。

    她若是捕风捉影去闹,益哥儿会如何想?

    因为心里憋着气,她就愈发地想去偷看那筠娘子了。

    只是白日花楼不开门,她一个孕妇大晚上的去花楼,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得怕又是一阵流言蜚语的。

    心里郁结,免不得修书一封给流敏公主。

    公主第二日来了,说替她打听那筠娘子的事。

    “这筠娘子本是临洲的花魁娘子,已经享誉盛名近七年之久,入幕之宾多是达官贵人。听说她当年的初夜便拍得了千金。近些年,好似是九殿下的外室养着不再卖身了。”

    流敏公主消息广,“这姑娘好似是十二三岁便被卖入青楼里的,养到十八岁才开的苞。”

    “她家中父母可在?”

    “说是被牙人给拐来临洲的,老鸨瞧着姿色极好买了来当花魁娘子调教着。那牙人说她家里发大水所有人都死光了。”

    “倒也是一个可怜人……”

    “可怜什么?小心着莫把你郎君魂给勾没了!”

    马伶伶本就心烦,如此再一听,更是担心的:“我便是为着此事寻你。”

    见流敏正色,她便道:“我有孕在身,有心想一探究竟也是不行。便想着你手下有人,去替我监视与调查一二。我想要那花魁娘子的画像!”

    “你家益哥儿是个什么态度?”

    “他每日也到时辰回来的,只是他还是有些异常……”马伶伶忧心极了,轻咬唇瓣:“我倒希望他老实给我交代些什么,又心里盼着相信他的……”

    可是……

    益哥儿与她算偷情那年起,如今都这么些年了,要再欢喜上旁的女子也是正常的。

    流敏公主问:“倘若他与那筠娘子真是有染,你该如何?”

    “我……”马伶伶犹豫再三:“我也不能如何,但却也是会成全了他。”

    流敏公主便有些怒了:“他可是你的夫君,也向我保证过绝不辜负你的!”

    马伶伶摇头叹息,“益哥儿实在是太过优秀,我从不曾妄为他此生只得我一人……”

    流敏公主从未想过马伶伶早看得清楚,不免心里难过了些:“你从前不是说你家临哥儿此生断不会纳妾的么!怎的你如今这般不自信的?”

    马伶伶苦笑,“益哥儿可不是临哥儿,没得比的……”

    流敏公主也是一时语塞。她确实也得承认,益哥儿这样优秀的贵公子,身边这么些年只得两个正妻已经是当真罕见的了……

    “那我再问你,你成全了筠娘子,便是要接纳她过门了?”

    马伶伶犹豫了下,轻轻点头:“嗯。”

    “你不难过?!”

    马伶伶便是叹息:“难过又何妨?终究会随岁月而烟消云散……一如我与临哥儿。”

    “吉儿,你活得真通透。”流敏公主不免叹息,又再问一句:“那你说老实话,你更欢喜临哥儿,还是这益哥儿?”

    (作者女娲:一个会算命看相的老作者。微·信:tuguniang1788)

    马伶伶回答:“都是我的夫君,我自然都欢喜的。”

    “你可真狡猾!”

    马伶伶笑而不语。

    双生子从密室里除了一些金银珠宝又或者好刀好剑的,再加些文墨画像,旁的便什么都搜不到了。

    她二人气,便在府上游走,先去王氏那里坐了会,得了王氏的慰问与关怀,又去石榴亭,见到了流敏公主。

    这公主一身道士打扮,面色透着不易叫人亲近的威严感。

    双生子心里有些惧曾经被与三公子凑一堆的公主殿下,她仍是官家疼爱的皇女,且因在太子之争时未被卷入朝政,叫官家对她信任更深许多。

    在朝廷里,这位入道的公主是挺有威望的。

    所以双生子羡慕着马伶伶的命好,也不是没得道理。

    流敏公主对双生子无感,让她们坐着一道闲聊。

    双生子见马氏眉宇间有轻愁,便故意将话题带到大公子与那青楼女子身上去。

    “三爷是聊起过,大爷对那筠娘子挺是宠爱的,还赠了一朵通草花呢!”

    这时候的通草花仍是价格高昂一朵难求。

    流敏公主听得皱眉,“那不是太子殿下送的么?怎传成这样了?!”

    见是有心里名镜的,嫶儿便不敢添油加醋,话锋一转借坡下驴:“唉呀,就是!我家三爷怕也是真以为是大公子送的罢!”

    马伶伶松了口气,也是道:“坊间的传闻不可尽信,听过笑笑便是了。”

    “是呢是呢。”

    流敏公主临走前,对马伶伶叮嘱:“那两个妾室是爱碎嘴皮子的,你少与她们交心,也莫全听信了去!”

    “我知晓了。”

    马氏并未太放在心上。

    事后,王氏那里炖了几盅燕窝,叫女眷们一起过来食用。

    珏儿肚子已经是七个月了,平时吃的燕窝少,是闻着那腥味儿便吃不下。

    所以她对着众人笑说:“我这个儿呀,打娘胎里就讨厌燕窝,日后没得口福。”

    马伶伶吃到一半时,便隐约觉得肚子疼。便仅片刻后又没事了,她便没放在心上。

    王氏笑着调侃珏儿那孩子不吃燕窝就吃旁的,好东西又非只一样。

    马伶伶也笑:“不像我,什么都吃。吃得整个人身子都圆润了,只怕是叫夫君夜里给嫌弃了!”

    “嫂嫂如今可是圆房了没?”

    女眷在一起就爱聊这些。

    马氏笑着坦言道:“郎君许是忙,又惧着自己易伤我……我倒也不着急。”

    这时便可见众女眷眼里有怜惜与同情。

    马氏低头,只当没看见。

    王氏眼里再一次划过幸灾乐祸,只有马氏过得不幸福,她才能得到幸福。

    席散,马伶伶再一次感觉肚子疼。稍后去蹲了个茅房方才缓解了许多。

    丫鬟也说:“许是燕窝不干净?”

    马伶伶摇头,往日燕窝是经常众女眷一起吃食的,也看着是干干净净的。

    “许是下午与公主在一起吃得杂了些。”

    话说间,大公子回来了,说是先去了碧花楼,过了小半时辰才来的石榴亭。

    手里拿着个盒子,一进屋便说:“新得了几朵通草花,便是母亲那里,王氏那里,你这里都有一朵。”

    他一提,她便想起了那筠娘子,心里还是郁郁寡欢的,便摆了个臭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