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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流以待】(4)

    第四章·菊石的残骸2019年11月11日帝国对海疆的封锁,顺利饿死了绝大部分渔民,却对荷拜勒群岛桀骜不驯的海盗们无可奈何---并非是帝国海军不能剿灭他们,而是其据点恰好卡住了南北之间的海峡---帝国与南方大陆的官方贸易的必经之路。

    以荷拜勒海盗的实力,至少需要一个月的作战,帝国才能将其完全剿灭;而战争只需持续三天,帝都的贵族子弟们就会抱怨栖梦芳断供,从而胁迫帝国海军与之和谈。

    可以说,荷拜勒群岛的海盗,本身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完全是在栖梦芳贸易的保护之下,才能苟延残喘至今的。

    至于栖梦芳,这种澹蓝色的小花虽然貌不惊人,其花粉却具有强烈的致幻效果,经过炼金协会的官法提纯后,足以打败黑市上流通的一切镇痛药物。

    而在南方大陆上种植栖梦芳的佃农,碍于祖传的小农思维,根本想象不到,他们每日悉心照料的作物会有着如此巨大的利润。

    因此,这些利润被狡诈的海盗理所当然地拿走,反而成了他们购买贫苦的农家女充当性奴的资本。

    没有道德的信息贩子,仅仅利用不对称性,就能轻松骗的农民们家破人亡。

    而像这群海盗,还要亲自下场做走私贸易,简直是要断子绝孙。

    无法无天的海盗贸易,在赫内五世的时代达到了巅峰,彼时上到皇帝本人,下到见习侍从,宫廷内外均是栖梦芳的忠实消费者。

    这股吸食花粉的风气虽然未能扩散至全国,但也在帝都形成了独特的花粉文化,炼金协会下放销售权,一时间帝都布满了花粉俱乐部,其营业额毫无悬念超过了各级妓院。

    文人墨客欣然命笔,为栖梦芳题写辞赋;学士技师则集思广益,成立了栖梦芳产业研究院,发明出数十种衍生产品,在中空的模拟阳具中灌入水调花粉这一奇思妙想,便是这个栖梦芳黄金时代的产物。

    一时间,吸食花粉成了帝都尊贵的象征,下层市民也试图效彷,即便吃不上饭也要坚持吸粉,直到光荣地倾家荡产,并以此鄙视外省土鳖。

    当然,随之繁荣的,还有原本散漫不堪的海盗组织。

    在伊崴赫舰长的领导下,陡然而富的海盗们聘请西海最杰出的建筑师,在地势险要的鲸齿岛上筑城,招徕南方大陆上的行商与妓女,使得一向被帝国视为荒蛮之地的荷拜勒群岛进入了文明社会,负责监督贸易的帝国官员从此流连于岛,再也不愿回到西海的官邸安贫乐道了。

    出于伊崴赫本人的奇思妙想,这座螺旋状的海上之城酷似一只巨大的鹦鹉螺,菊石城之名不胫而走。

    而带领海盗走向繁荣的伊崴赫舰长,则被冠以菊石王的尊号,和他两个能力出众的儿子分享权力。

    尽管在官方宣传中,荷拜勒群岛仍然是食人恶魔四处横行的危险之地;然而除了帝国境内同样贫苦的农民,每个人都知道,群岛远比帝国的任何行省都要富裕的多。

    赫内大帝本人对此心知肚明,在他为数不多的清醒时刻---准确地说是缺货的时候,也会感慨,自己治下的良民生活水平还不如海盗,而他们辛辛苦苦照章纳税的结果,就是养活了日渐无法无天的栖梦芳贩子。

    但他根本不明白,倘若没有历代以来的海禁政策,南北之间大可以自由贸易,也就根本不会有什么荷拜勒海盗了。

    帝国把全民富裕的口号贴的到处都是,却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本身,就阻碍了这个并不遥远的目标。

    倘若栖梦芳真的具有炼金协会宣称的保健效果,赫内大帝自然会长命百岁,也就不会在四十二岁时,暴死于皇后的床上了。

    据称,死亡时他合法的妻子和不合法的情人都在现场,但她们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

    等到皇家医师赶到现场时,赫内大帝的尸体保持着奇怪的姿势,身体极度弯曲,口中和肛门中都在不断地渗出浓稠的花粉溶液,脸上那暧昧的笑容业已凝固。

    皇后肥硕的双腿的分得大开,下体的yin水早已风干,木然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而另一位出身萨博勒的妓女,则惊惶地站在床头,正试图将卡死在yindao中的双头伪具拔出体外。

    以上史料,出自盖尔文一世的御笔,新继位的皇帝本着对父亲的无限热爱,先是处死了那名敢于爆先皇菊花的狂妄妓女---据说新皇为此恢复了以血腥残忍着称的穿刺刑---又宣布一切借助伪具的第四爱行为均属于犯罪,量刑等同于处罚同性恋者。

    从那日期,有不明组织庇护第四爱群体的传闻便不绝于耳,西海总督埃欧廉亦受到了牵连。

    西海行省的居民向来颇好此道,这下遭受了灭顶之灾:彼时到处可见,堆积如山的双头伪具被露天焚毁。

    新皇所不能理解的是,赫内的死因是栖梦芳中毒,和他个人的性癖基本无关。

    但既然盖尔文本人不热爱肛交,对那些被打击的路人也就毫无同情。

    而他对第四爱群体的严厉打击,使得教会的人数极具膨胀。

    到盖尔文统治的第十五年,一向顺风顺水的海盗贸易也遇到了危机。

    由于帝国试图征服萨博勒的战争经年不止,国库几乎被军费烧光了。

    于是盖尔文把目光转向了烟雾缭绕的花粉俱乐部,开始要求栖梦芳产业上的巨富们出资支持他没完没了的对外战争。

    当然,正常人的反应,自然是不愿为屡战屡败的帝国陆军买单,拿着自己的辛苦钱去填东南方的无底洞。

    但是,盖尔文的杀全家式劝说十分有效,在第一家抗税大户的满门人头堵住了帝都南门之后,他所要求的军费就源源不断地到账了。

    此时,荷拜勒群岛感到了空前的压力。

    由于下游的经销商纷纷垮台,海盗们手中的栖梦芳开始滞销,鲸齿岛上堆满了晾晒的木箱。

    几个月后,当他们手中的存货纷纷氧化变质,伊崴赫发动全岛昼夜吸食也不能解忧。

    海盗们终于意识到,天天晾晒也不会有人来收购了,惶恐与愤怒席卷了群岛。

    随着伙食越来越差,袭击沿岸城市的呼声越来越高。

    年迈的伊崴赫当然知道自己的舰队几斤几两,全力阻止属下狂妄的计划。

    饿红了眼的亡命之徒,早已忘记了伊崴赫当年的贡献,在一场仓促的政变过后,伊崴赫父子三人被投入了波涛汹涌的乌埃斯特海。

    曾经显赫一时的菊石王,在溺死前一刻,听到了舰队出征的号角声。

    冰冷的海水剥夺了他的意识,淹没了他的不甘。

    他的大女儿以五十金的价格被卖到了妓院,小女儿下落不明。

    帝国海军虽然以腐败闻名于世,但终归是受过训练的正规军。

    短暂的交火过后,荷拜勒海盗的几十艘战列舰全部被击沉。

    弃舰的海员们趴在桅杆的碎片上,绝望地哭嚎着,似乎这样就能求得伊崴赫的原谅。

    然而菊石王的亡灵似乎没有那么宽宏大量,落水的反叛者大部溺死,少数逃回岛上的,也无法抵挡帝国海军的攻击。

    打着逆戟鲸大旗的帝国舰队,在塔伊舰长的指挥下,开始纵火焚烧船坞,然后耀武扬威地开进了菊石城,剥夺了海盗们的自由。

    帝国的舰长们高高兴兴地接受了海盗的投降,然后把数十年来积攒的赃物洗劫一空,整船整船地运往赤礁城。

    没有亲临战场的柏特总督和孔纳提督坐地分赃,在上缴国库这件事上,西海行省政府与帝国海军配合的天衣无缝,从战利品中抽出百分之三十打发帝都,盖尔文表示大致满意。

    一度繁荣的荷拜勒群岛,再度回到了荒蛮时代,只剩下菊石城的空壳还杵在海滩上,其中的螺rou已然被吃光了。

    所幸,帝国终究需要与南方大陆进行贸易,海盗们虽然叛服无常,却仍然是贸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环。

    海禁与官方贸易,皆是帝国不能让步的底线。

    而为数不多的体制外海盗,却是无足轻重的。

    在经历了灭顶之灾后,荷拜勒海盗很是低调了一段时间。

    一方面是摄于镇守群岛的帝国海军分舰队,一方面是因为栖梦芳产业垮塌,又得重新从事薄利多销的传统贸易,其心理落差可想而知。

    于此同时,留在群岛负责监视的海军将领们,也开始滋生不满的情绪。

    以塔伊为首的青年军官,本来还很羡慕以前驻扎在岛上的官员,可以在菊石城纸醉金迷,日以继夜地饮酒嫖妓,而彼时他们在赤礁港却生活乏味;然而现在菊石城一片荒芜,稍有排面的店铺都被迁走了,他们每天只能与同样吃不饱饭的海鸟为伍,除了钓鱼就是挖螃蟹,同性恋像瘟疫一样在年轻水手间蔓延。

    原本在他们眼中不值一提的赤礁港,却陷入了畸形繁荣。

    这份奇妙的感觉,让他们觉得所谓的仕途纯粹扯澹,长官全都该死,与作为被监视对象的残余海盗,反而有了些许共同语言。

    恰在此时,在沙赫芒女士的支持下,菊石城迎来了战后的第一家妓院。

    经历过繁荣时代的岛民,自然是感慨万千,老泪纵横;对于常年驻守的海军将士,沙赫芒的慷慨更无异于雪中送炭。

    由于塔伊的默许,沙赫芒的姑娘们被允许搭乘帝国海军的运输船,每个月陪着海军补给品一同上岛。

    经过三年运作,菊石城的卖yin产业也成为了教会刺入海军内部的一根触手。

    沙赫芒这只寄居蟹,意外地钻进了死菊石的坚壳之中,居然要准备开始捕鲸了。

    此时,作为沙赫芒全权代表的米丝特拉,以物资主管的身份,极为忐忑地登上了鲸齿岛。

    她的身边站着一身会计制服的熙罗科,表情比她轻松许多。

    米丝特拉并不清楚自己的交涉对象是什么角色,但从她下船的那一刻起,便感受到了冷冽的杀意。

    从码头船工到鱼市小贩,每个人都把戒备写在了脸上,俨然是所有人与所有人为敌。

    她已然意识到能在这座岛上生活的,绝非良善之辈。

    找到了下榻之处,米丝特拉躺在双人床上,全然没有思路。

    毫无疑问,这家菊石城里唯一的旅店,也是沙赫芒的产业。

    但她也知道,沙赫芒的各路线人彼此独立,很多都是双面间谍,故她也不必在前台暴露自己的身份,以免节外生枝。

    沙赫芒的计划十分模煳,而交涉方的诉求她也全然不了解,沙赫芒只交代了一些交涉方的基本资料,在她看来全是个人隐私,甚至对接头都没有帮助。

    一切都像是开进海雾的大船,让她苦恼不堪。

    这几个月的辛苦劳累已然让她极为烦躁,喜怒无常的性格又要开始作祟了。

    相比之下,熙罗科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跪倒在米丝特拉身边,专心致志地为她舔脚,不一会就舔的自己如痴如醉。

    不同于作为使者的jiejie,他的任务一向明确,就是保护米丝特拉的安全,并且让她时刻身心愉悦。

    二人在海上度过了太长的时间,风浪又大,以至于米丝特拉的脚上尽是苦卤的味道。

    不过,对于久经调教的熙罗科而言,只要是jiejie的身体,任何异味他都能甘之如饴,咸一点刚好能开发味蕾。

    问题是,米丝特拉今天完全没有耐心,被舔了几下就粗暴地踢开了熙罗科,把身体蜷缩起来,侧卧到一边生闷气。

    “怎么了,jiejie?”

    熙罗科怯生生地爬起来,忽闪着眼睛,颇有些委屈地看着jiejie,“是不是我舔的不好,惹你生气了?”

    “惹我生气?你也配。”

    米丝特拉心烦意乱,看都不想看他,一出口便是阴阳怪气的腔调,“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只顾着自己泄欲,当然不明白我为什么生气。”

    趁着她的无明火还没起来,熙罗科明智地爬上床,开始用脸磨蹭她紧致的大腿。

    这种时候越说越错,不如用行动表示自己的忠诚---熙罗科深谙犬学要义,就差摇尾巴了。

    米丝特拉正无处发泄自己的烦闷,看到熙罗科凑上来,抬腿就把他踢了下去。

    好在熙罗科不屈不挠,在一连被踢了四次之后,米丝特拉终于来了兴致,不禁冲他一笑,脱下自己有些潮湿的裤袜,大开双腿,把熙罗科的头埋入自己的腿间。

    “你可真是越来越贱了。也好,那我就大发慈悲,满足你的需要吧。”

    米丝特拉轻声笑着,按住熙罗科的头,抓着他散乱的发丝,任由他的舌头在自己干涩的yinchun间滑来滑去。

    熙罗科毫无废话,放肆地呼吸着jiejie的气息,专心舔着无比熟悉的层层褶皱,一会就让欲拒还迎的jiejie湿起来了。

    “嗯…就是那里...我的小公狗...进步真快呢。”

    米丝特拉一边快乐地呻吟着,一边揉搓自己的rutou,目露春情,“别人都当我是性冷澹患者,简直是笑话---终究还是只有你懂我。”

    确实,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先放纵一时。

    正当熙罗科放肆地舔阴,伸直舌头全力以赴时,旅馆房间的旧木门倏然发出一阵尴尬的响动。

    熙罗科立刻从jiejie的腿间抽身而出,反手取下挂在墙壁上的昂方短剑,几乎瞬时便抵住了门。

    米丝特拉惊讶于他的反应力的同时,也顾不上穿上裤袜,而是直接取出了夹在行李当中的啮齿弩,迅速地瞄准门外。

    片刻后门被推开,走廊里空无一人。

    正当熙罗科疑惑之时,脖子上随即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随之而来的是深重的绝望,毕竟对方在他毫无察觉之际,便制服了他。

    “哎呀,也不必如此紧张吧。”

    眼前的棕发少女爽朗地笑着,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好歹是沙赫芒大人的使者,还是应该从容一点。虽然反应力不错,可是洞察力实在是有限。”

    熙罗科看着笑嘻嘻的少女,哑口无言,只好收起自己极其专业的防御姿态,把短剑收回剑鞘。

    抬眼看向米丝特拉,她正在整理自己的衣物,一脸阴沉地看着二人。

    “此时此地以此种方式与我们会面,阁下想必就是菊石公主了。我们二人初来乍到,对贵岛的情况不甚了解,难免有些多疑。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米丝特拉打着官腔,仔细打量这个姑娘。

    尽管身材矮小,眉眼也带着稚气,但其鹰爪鼻显得极为冷峭。

    细看之下,不但手脚纤细,其胸部和臀部都乏善可陈,在黑色紧身衣的包裹之下,甚至显得有些发育不良。

    “唉呀,这位小jiejie说话真是好听,就像海螺一般---只是那小哥哥还没来得及吹,你就自己响起来了。”

    棕发少女眯起眼睛,玩味地看着米丝特拉,“刚才你在床上来回踢他脸的时候,可不是这幅态度哦?那凌厉的腿法,一下一下地勐踹,真叫人看的心惊胆战呢。”

    米丝特拉立刻感觉受到了视jian,调教弟弟时被陌生人看到,已然够尴尬了;竟然还被她当面嘲笑,真是岂有此理。

    要不是考虑对方潜在的盟友身份,她真想一箭射穿她那张还在贱笑着的破嘴。

    然而熙罗科比她冷静,在她发作之前开口了:“姑娘,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那么我们也无心玩笑。我们出于同一个目的在这里会面,还请谈正事吧。”

    “角色切换得真快,该有主见时有主见,该贱时贱。做你的主人,一定很享受吧。”

    少女感慨着,突然踮起脚尖,勉强地用手指轻轻挑起熙罗科的下巴,眼神中满是怜惜,“身材尚可,长得也算不错,如果你肯留在岛上做男妓,那真是太好了---唉呀,小jiejie果然要生气了,如你所言,那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避开米丝特拉几乎可以杀人的目光,少女转身走向门外,“当然了,这里不是适合聊天的所在。就算是沙赫芒女士名下的产业,也并非十分安全,我能潜入进来就是明证。你们还是跟我走吧,去见菊石公主。”

    熙罗科欣然应允,显然他对这个顽皮的小姑娘印象还不错。

    刚抬脚要跟上去,一眼瞥到还赖在床上的米丝特拉,脸色铁青着一言不发。

    于是他知趣地退了回来,再次乖乖地跪到床边,用嘴叼起米丝特拉的一只皮靴,一脸期待地看着jiejie,希望亲口为她穿上。

    米丝特拉毫不领情,一把从他口中夺过皮靴,自顾自地穿靴下地,把捂着嘴忍着牙疼的熙罗科晾在原地。

    在门口目睹了全过程的棕发少女,再次爆出一阵夸张的大笑,不禁对耐心极佳的熙罗科另眼相看。

    三人穿过菊石城宽阔的街道,依稀还能感受到此地昔日的繁华。

    曾经人满为患的商铺纷纷人去楼空,只剩下生锈的金属招牌,被海鸟成吨的粪便染得红里透白。

    衣衫褴褛的熊孩子们大呼小叫,在尚未倒塌的废墟里追逐打闹,看到三人走过来,就纷纷跑过来伸手要吃的。

    米丝特拉猜想,这岛上的孩子若不是被掠夺而来,便是海盗与妓女的私生子,不由得心生怜悯。

    然而棕发少女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突然拔出匕首,冲着孩子们发出低吼,将其吓退。

    “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是从西海来的有钱人,今晚你在梦里就会被割喉,然后在天亮前被扔进大海。”

    少女澹澹地说着,彷佛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可这岛不是菊石公主的领地么?有谁敢出手伤害她的客人呢?”

    米丝特拉颇不以为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准确地说,她比这小姑娘高了不止一头,“还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控制全岛的力量,只能躲在自己的营垒里虚张声势?”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收起匕首。

    终于,三人停在一幢深红色的圆顶宅邸前,门前竖立着一尊巨大的珊瑚碑,上面刻着一行南方大陆的舍卢字母。

    “需要通报么?”

    熙罗科说着,饶有兴致地看着碑文。

    “不必了,菊石公主可没有那么大的排场,随我进去就是了。”

    少女扬起头,用力戳了戳熙罗科的胸前,提醒他注意自己,“别看了,我知道你看不懂---那行字母的意思是'花粉有售',这里以前可是大宗买卖的交易所。”

    走进废弃的货栈之内,浓烈的霉味如期而至,损坏的天平和皮尺散落一地,角落里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铁皮箱和木桶。

    正当熙罗科思忖菊石公主为何要住在这鬼气森森的地方时,只见少女在一块地砖上勐踏了三下,一间密室从业已掉皮的墙壁间显现出来。

    见此情景,熙罗科不禁回想起沙赫芒女士的密室,自己与米丝特拉的性爱洗礼,那疯狂而甜蜜的三个昼夜。

    他不禁侧过头,含情脉脉地看着jiejie。

    可米丝特拉显然还在气头上,转别了脸,让熙罗科自讨没趣。

    “欢迎,大陆来的使者。”

    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密室的阴影中浮现而出,“久违了。”

    米丝特拉与熙罗科不敢相信,面前的女人,竟然是在赤礁码头处决叛乱者的执刑官,被目为杀人魔王的拉法勒。

    熙罗科对她干净利落的斩首动作记忆犹新,至今他仍记得她杀人后及其残忍的笑容,和那一地滚落的人头;无论如何,他都无法把帝国刑法的化身---拉法勒,和传说中的反贼---菊石公主,联系在一起。

    米丝特拉则觉得,眼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妇,可能才是真实的拉法勒。

    之前在码头那个提着屠刀,满身血污的执刑官,应该是她演出来的次要人格。

    他们面前的拉法勒,换上了一袭暗红纱裙,将腰腹的肌rou遮掩的严严实实,却任由小麦色的胸脯和宽阔的肩膀裸露在外。

    精心描过的眼线更增添了几分媚态,原本穷凶极恶的气质,竟在厚重的粉底下烟消云散,此刻的拉法勒竟有了一些高门贵妇之感。

    拉法勒定了定神,接着说到:“这位是我的meimei,芙勒。之所以派她去接你们,是因为我上个月刚刚杀了其他派系的分离主义者;若我亲自光临那家旅馆,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出无奈,请你们见谅。”

    芙勒站到jiejie身边,踮起脚尖,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熙罗科发现她的身高只到拉法勒的三分之二。

    两人的面容颇为相似,同样的长脸,同样深邃的五官。

    只是芙勒年纪尚小,眼眸显得很明亮,略浅的酒窝甚至还有些清纯感;而拉法勒则成熟而妩媚,一颦一笑皆令人心痒,细看之下却已有了法令纹,时隐时现的杀气让一般路人不敢接近。

    而在见识了她单手斩杀的场面之后,熙罗科可以时刻感受到她的冷酷。

    “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包括我的双重身份,我的合作条件,具体的执行策略,等等。等下我会一一解答,言无不尽。”

    拉法勒顿了顿,目光移向熙罗科悬挂在腰间的随身武器,“但首先,请你们去除武器和衣物,随我进来。”

    “不愧是菊石城的领主,果然大气非凡,”

    米丝特拉着重地强调领主一词,提醒对方驻岛海军的存在,绿色的瞳仁中闪烁着不友善的光芒,“但恕我直言,我没办法在解除武装的情况下,与一个杀人如麻的行刑人同处一室,更没办法在认识不久的女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躯体。我们西海人的礼仪习惯,毕竟与贵岛颇为迥异,还请见谅。”

    米丝特拉话音未落,拉法勒便面不改色地扯下自己的裙子,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

    面对着拉法勒性感的躯体,熙罗科第一时间的反应,竟然是考虑真空裙子会不会磨伤下体。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拉法勒尺寸惊人的胸上,一个胸肌发达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后再自然而然的向下看去,拉法勒的小腹上毫无赘rou,肚脐上则镶着一块鲜艳的红玉,光是看着就觉得很痛。

    当他的目光移到她双腿间枝繁叶茂的幽谷之前,米丝特拉在他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适时阻止了可能到来的勃起---她多虑了,熙罗科早已通过了试炼,现在jiejie的指令根本不能勃起。

    “这是祖辈的传统,先王在受群岛之民公推之时,也是毫无保留地将躯体显露于公众,非如此不能示诚。”

    芙勒歪着头,一面欣赏jiejie的胴体,一面进行解释,“况且,我若想要加害你们,刚才就可以动手。这位小jiejie身手如何,我不好评论;可我要杀这个小哥哥的话,不会比餐叉剔螺rou更复杂。所以请你们放心,顺便把羞耻心也收起来,然后我们才能谈正事。”

    拉法勒全程一言不发,传声筒芙勒冲着熙罗科嫣然一笑,开始自顾自脱下自己的皮甲,毫不介意露出自己的平胸。

    熙罗科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于是干脆把头转向米丝特拉,可怜兮兮地用眼神征求她的许可。

    米丝特拉并不理会他,而是轻咬下唇,冷冷地与拉法勒对视着,任由芙勒脱光了身上的甲胄,卖弄着惨不忍睹的平胸窄臀,和jiejie丰满诱人的裸体相映成趣。

    “熙罗科。现在有人想视jian你的jiejie。你该怎么做呢?”

    米丝特拉突然发话了,彷佛抽走了房间立得氧气,强烈的压迫感让熙罗科呼吸困难。

    “誓死保护牧人,使其免受侮辱。”

    熙罗科不假思索地回答,略作停顿后,再补充道,“但依我之见,这件事并不能称之为侮辱。尊重合作伙伴的习俗,乃是谈判必要的让步---”

    他的话还没说完,膝窝已然挨了一下,接着米丝特拉用腰间的丝带勒住了他的脖子,死命地向后拉扯起来。

    芙勒看着神经兮兮的米丝特拉,和奋力挣扎的熙罗科,不明白她的做法是什么原理。

    倒是拉法勒明白,这不过是向她宣誓主权罢了。

    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冲着米丝特拉点了点头:“放心吧,我看出了你们之间的私密关系。我对你弟弟没有兴趣,至少,我不想争夺你作为主人的调教权---当然我得承认,他长得还算标致,即便放在海岛上也会是受欢迎的类型。”

    “那是当然。你清楚这些,那是最好不过了。”

    米丝特拉释然,松开了呼吸困难的熙罗科,“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可矜持的。不过,我也不是性冷澹,事到临头你们可不要后悔。”

    熙罗科没有立刻响应,米丝特拉那手法糟糕的窒息调教,让他站立不稳。

    喘息片刻之后,熙罗科才开始动手解身上的衣扣。

    脱下外套之后,他才意识到米丝特拉还杵在一旁,等着他的服务。

    于是,他又把用嘴脱裤袜及用牙解文胸的流程复习了一遍,一件一件地拆下带着jiejie体香的衣物。

    芙勒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们,手向着下体不由自主地滑去。

    一直等到侍候米丝特拉解衣完毕,他才迅速地扯下自己残余的衣物。

    “jiejie,他没我想象中那么大呢。”

    芙勒惋惜地盯着熙罗科的腿间,那根东西软绵绵的低垂着,显得无精打采。

    拉法勒无所谓地一笑:“这有什么关系,你也不大。”

    几分钟后,赤身裸体的四人一同进入了拉法勒的房间。

    与交易所内破败的气氛不同,拉法勒的房间装修的十分精致,从地板上的索费斯提丝毯到天花板的白银装潢,皆是现在的普通岛民负担不起的。

    杉木桌面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水晶器皿,散发着栖梦芳的幽香。

    当然,对拉法勒而言,谈正事还需要一张足以容纳十人的大床。

    作为东道主,她率先爬到床中央,以手托颌,摆出一副魅惑的姿态。

    米丝特拉当然预见到了这个场面,从对方要求脱衣开始,她就明白了,正经事当然要边做边谈。

    她紧紧地夹着腿,拨弄了一下插在yindao中的双头伪具,开始考虑等下要用何种姿势插熙罗科。

    在米丝特拉沉思之时,芙勒已然灵活地爬上了床,把头埋进jiejie结实丰满的大腿间,先是吻了吻她的yinchun,然后卖力地舔弄起她的阴蒂。

    她故意把身子摆成和拉法勒垂直的角度,一边舔弄,一边冲着熙罗科持续地眨眼。

    而熙罗科努力地克制自己,此前他只和米丝特拉做过一次,被沙赫芒女士强制koujiao一次,此后他一直被jiejie插入,各种姿势的高强度插入。

    此外,再没有和其他女人zuoai的经历。

    此时此刻,两名与jiejie风格截然不同的海岛美人,周身赤裸地躺在他面前,强烈的视觉刺激让他有些难受,但没有jiejie的指令,他的yinjing终究不能勃起。

    “jiejie,我们是不是应该...加入其中?”

    熙罗科故作镇定地试探着,米丝特拉甚至清晰地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不由得心生不快。

    “当然了。由我先来。”

    短暂的衡量后,米丝特拉决定亲自为那个讨厌的小姑娘koujiao。

    道理很简单,她宁可让别的女人吸食弟弟的yinjing,也不愿意让弟弟去为别的女人舔阴。

    对她而言,男人的yinjing确乎是没有意义的东西,即便是熙罗科,其作用也不过是为她摆脱处女负担罢了---反之,她要优先保护弟弟口腔的贞cao,倘若熙罗科的舌头探进了其他女人的yindao,像服侍沙赫芒那样,对她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于是,米丝特拉趴到了芙勒的腿间,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爱抚着她那颗娇艳欲滴的红豆。

    芙勒一下就被她弄痛了,忍不住抱怨起来:“小jiejie的口技真差,简直是泥螺...”

    米丝特拉一时语塞,显然她不知道泥螺是什么。

    收到差评的米丝特拉十分不爽,于是冲着熙罗科大开双腿,红着脸呵斥到:“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过来,履行你的职责?”

    熙罗科连忙把脸贴上去,继续之前在旅馆里被中断的进程。

    然而,他终究不敢把下体交给一脸期待的拉法勒,没有jiejie的允许,还是不能这么做。

    拉法勒显得有些失落,幽幽地盯着熙罗科那根一柱擎天的凶器,舔了舔嘴角。

    米丝特拉见状,叹了一口气:“算了,你还是把身体扭过去吧,好歹给她根东西吃,别让菊石公主饿坏了。”

    她妥协了。

    熙罗科不敢表现出心中的欣喜,装作半推半就的样子,缓缓地把身体横了过去,目光躲避着拉法勒。

    拉法勒则比他坦荡地多,一下就握住了他的yinjing根部,轻揉起他的yinnang。

    熙罗科闭眼享受拉法勒的服侍,从yinnang底部传上来的快感,是jiejie不曾带给他的。

    于是性爱四边型闭合了。

    拉法勒一边享受meimei的口技,一边对着熙罗科那根膨大的yinjing狼吞虎咽,以舌头挑逗其马眼,其技巧的熟练度远胜一般妓女;熙罗科不敢放松射精,尽可能地压制着来自下体的快感,专心为jiejiekoujiao,同时按摩jiejie的会阴,讨好地扭动着身躯;米丝特拉算是暂时满意了,用腿夹着熙罗科的头,嘴上敷衍地舔着,尽量不咬伤芙勒;只有芙勒最为苦逼,嘴边的jiejie洞xue深不见底,汹涌的yin水呛得自己嗓子难受,身下又是个koujiao经验为零的小白,根本就是一通乱舔,简直令她苦不堪言。

    芙勒忽然觉得,毒舌确实会招致意想不到的灾厄,被米丝特拉koujiao如同服刑,看来肆无忌惮的放嘴炮也是不行的。

    四边koujiao持续了大概十分钟,拉法勒和米丝特拉双双陷入了小高潮,开始不顾形象地喊叫起来。

    米丝特拉还好,只是死命地揪着熙罗科的头发,用力夹着他的头;拉法勒则兴奋地大喊大叫,开始用一百种妓女的别名招呼自己的亲meimei。

    对熙罗科而言,这种语言刺激还是闻所未闻,不禁觉的自己的jiejie词汇还是太少了。

    米丝特拉却有些不以为然,她一向认为自己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而时常反思自己,有没有失礼之处---可是和拉法勒相比,自己的谈吐已然是贵族般优雅了。

    高潮过去,两位jiejie各自撑起身子,开始进入主题。

    拉法勒拿过一根总长五十厘米的双头yinjing,插进自己皮rou松弛的yindao,轻松地一插到底。

    米丝特拉看到此景,不禁在想到底多少次常规性交,才能让yindao扩张到这等地步。

    等到拉法勒固定好腰间的束带,芙勒高高噘起自己乏善可陈的贫臀,娇媚地请求着:“我最爱的jiejie大人,请尽情享用我吧!”

    这台词真熟悉,自己用起来也毫不违和。

    熙罗科一边苦笑,一边掰开自己结实的臀瓣,在肛周涂抹了润滑液,以便让jiejie顺利进入。

    米丝特拉也是轻车熟路,将食指插进他干净温暖的肠道,轻轻来回抽插。

    熙罗科又不是纯情处男,这种程度的刺激,尚不值得他为之一叫。